程心却没有丝毫犹豫，再次强调。

维德看着程心。

程心从他的眼眸里看出了罕见的无助……甚至是乞求。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维德一字一顿的说。

“我选择人性。”

最后，维德长叹一声，遵循了这个承诺。

哪怕他知道，交出了这些子弹后，他们也就死定了。

…………

现实世界里。

肖宏主轻叹了一口气。

“两次执剑的机会。”

“第一次执剑，程心可以决定两个世界的命运。她让三体人赢下了这场战争。”

“第二次执剑，程心可以决定人类文明的命运。她又一次作出了错误的选择。”

一旁。

维德看着肖宏主：“其实吧，感觉也没有那么糟糕。”

肖宏主道：“别看现在直播还没有到，你估计是死定了。”

“死就死呗，还更轻松呢。”维德摊手。

“你倒是看得开。”肖宏主道，“不过，程心可看不开。人类在她手中，毁灭了两次。虽然现在还没有发展到，但掩体工程根本就是掩耳盗铃。”

肖宏主颇为感慨。

这可真是讽刺。

为什么偏偏是程心呢？

为什么是程心来做这个决定？

执剑人是她，这一次研究光速飞船的决定也是她。

好在，人类文明至少没有全搭上。

《三体》里的人类文明，有两个分叉。

第一条线，是地球人类，代表人物是罗辑。

第二条线，是星舰人类，代表人物是章北海。

章北海那边已经传承给了褚岩，褚岩成功了。

而第一条线这边，罗辑、大史、维德、云天明这些人，付出了无数……

但最终，地球人类还是葬送在程心手中。

罗辑维持的威慑，葬送在程心手中。

云天明辛苦送来的情报，光速飞船也葬送在了程心手中。

“维德对程心的评价一点都没错。”

“程心其实拥有一定的勇气，甚至不缺乏智慧。”

程心和维德都是选的光速飞船这条路。

三体星系被摧毁后。

人类有三个选择。

黑域计划。

掩体计划。

光速飞船。

程心没有选择黑域或者掩体，她选的是光速飞船。

但一如维德所说的那样，程心能够做出选择，但是她走不到头，她没有这个执行力。

她无法做到舍弃人性。

她无法做到不顾一切的去达成目标。

但是……哪怕选对了路，达不到目标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