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关听他说完点了点头,扯着一脸笑吟吟的东方云初跟着他向前走去……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一间小院,远远看去院门口站着个一身灰衣的老人……
李关打量了一眼,只见这人60岁上下,一身灰衣头戴四方黑帽,胡子花白,满脸皱纹,眼睛不大,年纪虽大身姿挺拔,手里拿着根长长的尺子,正看着表少爷一脸的不悦……
李关扫了一眼表少爷白玉堂,只见表少爷脸色难看,挠了挠后脑勺,快步上前行了个学生礼,只听他道:“景明先生,学生白玉堂来晚了,请您责罚!”
李关扫了一眼,只见那景明先生轻飘飘的瞥了一眼自己和东方云初,然后笑呵呵的对着表少爷道:“责罚就不必了,玉堂,先进教室。”
李关和东方云初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的疑惑,李关心想这小胖子吓得打哆嗦,这老头也没干啥啊?
表少爷神色一喜,回头对着李关二人招了招手,随后屁颠屁颠的进了进了教室……
李关扯着东方云初刚要进去,就被景明先生拦了下来,只听他道:“主子上课,下人跟着做什么,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随后景明先生也不等李关二人回答,转身就进了教室,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李关二人……
不多时里面便传来了表少爷白玉堂的哀嚎……
李关好奇的扫了一眼,只见表少爷正一手掐着耳垂,一手平伸,被景明先生一下一下的抽着手心,那戒尺抡的飞快,都出现幻影了……
李关看的一乐心想怪不得这小胖子耳垂那么长呢……
李关扫了一眼身边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的东方云初,撇撇嘴低声道:“这小胖子就是罪有应得,七个铜板都能玩出花样来,我都想给两下。”
东方云初头也不回的道:“哼,你还说呢,七个铜板我看你也舍不得。”
半晌屋里终于停止了哀嚎,只听这时,屋里传来声音:“为师上节课留下作业,让你作一份咏春的诗,你可记得?”
李关被东方云初扯了一把,俩人一起趴在窗子上,心安理得的看起了戏……
只见老夫子正站在表少爷白玉堂的身前,背着手拿着戒尺,笑呵呵的看着表少爷……
只见表少爷刚被抽完手心脸色有些苍白,声音发颤,老老实实的道:“回先生,玉堂记得。”
只见景明先生扫了表少爷白玉堂一眼,点点头道:“既然记得,你可有佳作了?”
只见表少爷揉着被打的手心,脸色难看,扫了一眼窗外的李关二人,道:“那个,那个,有了,有了吧……”
只听景明先生道:“嗯,孺子可教,那你说来听听,为师给你指点一番不足。”
只听表少爷白玉堂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的道:“那个,这首诗的名字叫春眠。”
只见景明先生一脸赞许的点了点头:“嗯孺子可教,名字起的不错。”
只见表少爷脸色一喜,随即朗声道:“春来不是读书天,花开新芽正好眠,忽闻窗外鸟鸣声,收起学问过大年。”
只见表少爷作完诗后有些不确定的看了一眼景明先生,后者呆愣愣的半晌没说话……
李关扫了一眼景明先生,暗道这首诗都敢拿出来,小胖子我替你的大胆点个赞!
李关扫了一眼东方云初,见他噗的一声双手捂住了嘴巴,身体在发颤……
只见屋内景明先生愣了一阵后,传来景明先生的声音:“孺子可教,孺子可教!玉堂,手伸出来,为师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过大年!”
话音刚落,屋内又传来表少爷白玉堂的一阵哀嚎……
半晌,景明先生气喘吁吁的道:“玉堂,你这咏春诗,可有新灵感了?”
李关扫了一眼表少爷白玉堂,只见对方此时手已经肿成了猪蹄,眼泪汪汪的看着景明先生,道:“回先生,玉堂,玉堂,玉堂有了吧……”
只见景明先生点点头,笑呵呵的道:“嗯,孺子可教,玉堂,那你说来听听,为师给你指点一番。”
只见表少爷可怜兮兮的看着李关,那表情说不出的难过,开口道:“这首诗的名字叫春日游园。”
只见景明先生点点头,道:“嗯名字比春眠差些意境,你说吧,为师给你指点一番。”
只见表少爷白玉堂两眼泪汪汪,声音颤抖:道:“春天草绿绿,春天花红红,柳枝发嫩芽,大地换新衣。”
李关心头一乐暗道这也能叫诗?那我放个屁都能成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