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头说。
“是不是张会计家的小子?好像就叫子文!可他从小就去了上海,他父母早死了,也没人见过这孩子。”
另一个老头打量着李月白,若有所思。
“他父母死了?怎么死的?”
李月白心中悲痛,脸上却带着笑意。
“他父亲是厂里闹鬼上吊死的,母亲被车撞死的,张子文这孩子吧,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哎!”
老人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闹鬼死的?不可能吧,现在还有闹鬼的事?”
李月白顿时换上一脸惊讶。
“嗯,奇怪的事多着呢!我看啊,不是闹鬼,人搞鬼!”
这位老人忽然有些生气。
最后又添了一句:“真是可惜了张会计一家!哎,他怎么就是不明白……跟那么个东西混!”
接着连连摇头叹息。
“那么个东西”,显然是指孟德水。
李月白明白。
父亲先是在纺织厂,老板是孟德水。
后来到了隆发外贸,老板还是孟德水。
“那么个东西”,不是孟德水是谁?
“老冯头,你可别乱说,张会计不就是因为闹鬼死的吗?”
旁边另一老头看了一眼李月白,提醒了一下。
眼神中满含警惕。
“张会计给孟德水做了一辈子账,我看是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吧!我就要说,他能拿我怎么样?难道他也让我这老骨头不明不白地上吊死了吗?”
老冯头一赌气,把一粒象棋子摔在了棋盘上。
可他尽管这么嘴硬,最后还是住嘴不说话了。
“看来父亲的的死的确有鬼!”
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有些事他们看得明明白白,心里也明白。
只是这种事,通常既没有证据,也毫无办法。
哪怕是百分之一万的实情。
这,便是民间正义!
李月白心中对正义的老冯头十分感激,知道再也不会问出什么,便道了谢,转身离开了小区。
从此,他再也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