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问也没得去问啊。

“族长！族长！”

门外突然闯进个汉子，十几岁年纪瘦瘦弱弱，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进来，摔在张守人跟前后，大喊，“族长！河里，河里死人了！！”

“谁死了？”

汉子看了眼陈年，咽口唾沫，什么没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陈年立马窜出去，连灯笼都不拿直直朝河边跑去。

张守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林小牌位，披上衣服招呼几个人，“走，去看看，剩下的人一刻也不许离开，别没人给神女守夜。”

沈帇自然是选择跟上去。

黑夜中一行人星星点点靠向河滩，沈帇远远瞧见陈年跪在不远处，笔直消瘦的背影极为明显。

族长冲过去先拉起陈年，余光看见前面还有东西，正眼一瞧，吓得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一跳。

河滩上插着一男一女，赤裸身子，上半身倒立栽入泥潭，两条腿歪七八扭劈开垂着，统统面向远处山脚下的庙门，那庙门上隐隐约约还有个人影，沈帇再仔细去一看，又消失了。

族长捂住陈年眼睛，“把小年带回去，剩下的拿东西，给陈家夫妇挖出来。”

沈帇朝前迈去一步，主动拉扯过来陈年，“走，我先带你回去。”

陈年木木的任由他拖拽前进，脚下使不上任何力气。

两人折返回家里时，灵堂一片漆黑，连门口的灯笼也被吹灭，阴风穿过两人袖筒，只有里面一点点火光亮着。

陈年突然抬起手，指着里面道：“沈哥，神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