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过半,有些女郎已经有微醺的醉意了,也不再拘束着,宴会上出现了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许葑和许萱因为身边没有陪伴的女眷,控制住自己没有多喝,她们一边和韩沐沐交谈,一边吃着桌案上的点心和水果。许葑总是觉得对面传来若有似无的目光,搞得她好不自在,她便抬起头去看对面,果不其然的 和对面的何淑华对上了眼神。何淑华一点都没有被发现的尴尬与不自在,对着许葑甜甜一笑,许葑也只能回以笑容。何淑华也没有多看,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与魏洁说着什么。
不过一会儿,何淑华就举起酒杯遥遥对着女帝,“皇上,臣妇今日有一份好姻缘,望皇上成全。”女帝放下手中的酒杯,看起来很感兴趣,笑着对何淑华说,“哦,说来听听。”
“大理寺卿之妹,何淑莲与镇国大将军。”何淑华眉眼弯弯的说出了自己想要促成的新人。许葑和许萱在听到人名之后便齐刷刷的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那边的何淑华,她们是万万没想到何淑华竟然要给父亲说亲。许葑一听就坐不住了,张口就要替父亲反驳。要是父亲有一娶亲,便不会十五年都未娶了,她不想父亲被迫娶自己不得意的人。许萱看到女帝有话说,手暗暗地压住了许葑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女帝在听了何淑华的话之后,脸上的笑意明显淡了些,但是还是继续问道,“何出此言?”
“臣妇的妹妹三年前丧夫,如今已过了孝期。而镇国大将军从许大小姐与二小姐丧母之后十五年未娶。大将军一表人才,而臣妇的妹妹虽不是沉鱼落雁之姿,但也在京中曾经是轰动一时的美人,二人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女帝听到这里笑容已经淡了下去,将话题引到了许葑许萱的身上,“今日,二位公主也在此,不如问一问二位公主的意见。”
许萱示意许葑别开口,自己侃侃而谈,“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烛夜位于首位,自母亲故去,父亲念母亲,十五年未娶。今日有此姻缘,萱儿实在不知父亲之意,但萱儿只愿父亲可以高兴,若是父亲同意此事,将军府便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迎何夫人进将军府;但若父亲不愿,那只能就此作罢,一别两宽了。”许萱说完之后,认真的看着对面的何淑华,对着她莞尔一笑。她就知道何淑华今日主动向她们示好没有安好心,毕竟现在整个朝廷的权力基本聚集在父亲与丞相府里,互相牵制,互相制衡但是明显,丞相不想被牵制,而是想一家独大,想尽办法的往将军府内安排人。
何淑华在听完许萱的话之后,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刚要开口说什么,便被皇上打断了,“够既然公主都这样说了,何夫人那就谴人到将军府上说媒吧,问问将军的意见。好了,今日的宴会就到此,散了吧。”说罢,从桌案后起身,走出了御花园。女眷们纷纷蹲下身恭送女帝。
文德殿内,女帝暴躁的将手中批改到一半的奏折扔到地下,紫绡在一旁立即跪在地下将奏折捡了起来,双手将其奉上,“皇上为何事烦心?”
女帝扶着额头看了一眼紫绡,“丞相府简直是欺人太甚!他们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朕给他们的权利还不够吗!竟将主意打到了大将军的头上”
紫绡犹豫了一瞬,不知如何开口,因为丞相府是女帝的母家,紫绡怕自己兀自开口会引得女帝不满,女帝看见紫绡犹豫的表情,“有何事就直接和朕说,不要躲躲藏藏,”
紫绡这才开口,“皇上,不是您给他们的权利不够,而是您给他们的权利太多了。导致他们以为可以控制您甚至是取代您,如果您可以信得过臣女的话,您就可以从现在开始慢慢的收回他们的权利。”
女帝叹了一口气,“朕何尝又不知道,但是丞相作为朝中老臣,朝堂之下,大多数都是他的党羽,如今在朝中,朕手下可用的人不多,真只能用大将军来制衡丞相一党,朕不敢轻易动他啊。”
紫绡明白如今女帝在朝中如同走一根细线一般,稍有不慎便可万劫不复,“皇上,朝中还是有许多你的亲信的。”
“明年春日,朕最多容忍到明年春日。若是丞相府依旧如此,明年就是他们的死期。”
丞相府内,何淑华站在魏志的后边,身体在微不可查的发抖。魏志闭着眼睛,看都没看何淑华一眼,冷冷的开口,“魏紫没有答应。”
“是······是,夫君。”何淑华的声音都颤抖了,身上抖得愈发厉害了。这是魏志的大掌带着凌厉的掌风向何淑华的脸上打过去,将何淑华打到在地,“废物!”说着,还在何淑华的身上踹了几脚,才歇气。何淑华本来雍容华贵的模样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