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楼后,许葑先行点了饭菜和水,就站在酒楼的窗前看向繁华的街景,叹了一口气。别看现在的京城风平浪静,试则暗地里哪里不是波涛汹涌。为何就在许萱册封礼后没几日京中流言就这样多,按理来说除了一些重要的官员,许萱被封为太子的事情百姓们根本不知道,为何现在五岁稚童都知晓如此流言?流言杀人于无形之中,不能再任由流言这样发展了。看来她要想办法联系父亲了。许葑还未从思绪中抽出,便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转过身去,坐到了凳子上。
“卒长,渴死我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直接略过众人,端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又再次放声大喊,“小二,添水!”店小二立即就提着壶再一次为他添了一碗。众人看到他如此的痛快,也忍不住了,纷纷拿起桌上的大碗一饮而尽,一个上午的难受仿佛被这一碗水抚平了。
许葑就静静地看着他们,脸上勉强的露出笑容,“大家快点用饭,今日下午还要巡查。”闻言,还在抱着水不放的将士们冲到桌前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仿佛慢一秒桌上的饭菜都会消失似的。
许葑定睛一看大事不妙,也冲到桌前与他们争夺起来,一时间桌上的气氛无比的火热。风卷残云过后,桌上一片狼藉,许多将士都抱着肚子满足的打嗝。好久没有吃这么满足了,军营里的饭菜都是十分的简单,一天只有定量的一点点荤腥,还不够人塞牙缝的呢,没想到今日卒长这么大手笔,点了这么多的荤菜,让他们好好地过了瘾!
“还有人未吃好吗”许葑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被这种欢快的气氛所感染,原本萦绕在心头的担忧也渐渐的淡了一些。
“吃好了,卒长你真是太好了!我就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饭菜!”一个眼见快要一米九的大汉眼含热泪的看着许葑说。他家世代是在江南府中的一个偏僻小村里的农民,家中兄弟众多,没有到军营之前连最基本的温饱都不敢保证,更何况这般大鱼大肉了。
许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只能干笑两声,“你高兴就好。”
许葑大概的扫视了一下他们的表情,都表现着一副餍足样,才放下心来。正打算开口休息一刻钟后就去巡查,眼神无意间与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对上了,那个男孩脸色苍白、桌案前只有零星的几块碎骨头,想必是吃没有吃饱的。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对他挥手,“过来。”
那个小男孩怯生生的走过来,紧张的抓着衣角看着许葑,“为什么没有吃饱不告诉我?”
“吃······吃饱了。”小男孩没有承认,倔强的开口。许葑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比他只小两岁的男郎为何这般扭扭捏捏,和柳庭轩那个闷葫芦儿有的一拼。
“不要死鸭子嘴硬了,今日可是要巡查到亥时,你可以坚持吗?如果你说一个能字,我们便立马就走。”
男郎的显色有些苍白,垂下眼手开始不停的搓着衣角的布料,好似在认真思索,过了好久,才弱弱的传出一声,“没有吃饱。”
许葑满意的拍了拍男郎的肩,喊着店小二来添菜。小二立即低头哈腰的走过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这位军爷,你还要些什么?”
“添一道五香酱鸡和红油鸭子,再加一份清蒸玉兰片。”
“卒长,我吃不了的。”男郎听到许葑一下子点这么多,慌张的开口。
“没事,还有医德这些哥哥们呢,不必担忧。”
菜很快就上来了,小男郎略有些紧张的拿起筷子,低着头飞快的吃饭,毕竟让这么多的人等他吃饭她也十分的不好意思。等待小男篮的时间,许葑夜雨余下的将士们闲聊一二。说到刘虎的实收,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气氛的开口,“卒长,刘虎那小子向来看不上女郎,总对女郎暗中做一些恶心的手脚。在你没有入营之前,给我们做饭的还是个人顶好的厨子,他家的女郎也总会打下手。谁知道刘虎那小子将主意达到了那个女郎身上,差点将女郎给······要不是梁将军即使发现,想必是那女郎现在也是活不成了。”江子一想到这件事就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刘虎冲过去打一顿的好。
许葑听闻此事,皱紧了眉头,“那为何刘虎还在军营中,这种人还能在军营中安然无恙?”许葑开口,声音不由得戴上了一些怒气,原本以为刘虎就是口头上说说这些下流的事情,没有想到还真能做出这等下流之事。
江子一说起这是很快就低落了下去,“因为他的远房舅舅是兵部尚书,军中敢无人动他,这件事只得轻轻地揭过去了。”
这句话好像就揭开了一个话茬,余下的将士们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