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是自小就被买到青楼中的小厮,今日他像往常一样去到官人们寻欢的地方打扫房间。老鸨今日特意嘱咐他要对这间房中的客人毕恭毕敬,毕竟是他们这青楼中的贵客。
小童首先清了清嗓子,恭敬的敲了几下门,“刘公子,您行了吗?”等了好一会儿,都听不到刘虎的任何声音和动静,小童不由得有点慌张。他立马小跑着去将这件事告诉老鸨,老鸨听到后脸色微变,领着一众人推开了紧闭的木门。
木门一打开,一股浊臭的味道扑面而来,老鸨不由得用帕子捂了捂鼻子。
走进屋内,便看见床铺上躺着已经不知几时断气的刘虎,他昨日里花万两黄金买美人与之春风一度的意气风发已然不在,现在躺在床铺上的是一副被吸干精气的样子。而与刘虎春风一度的女子衣不蔽体的躺在地下,身上青红痕交替,似乎也是被凌虐的不轻。
跟在老鸨后边的小厮们都吸了一口冷气,老鸨仍然面色不变,先派了一个人去请衙门之人,又派另一个人兵部尚书请韩尚书。在这间房间的窗户外,一个高挑的男子嘴角勾着笑意 看着这一切。
衙门中的仵作先行一步的赶过来,开始验尸。在仵作的一番操作之后,仵作开了好几次口,都不好意思说出刘虎的真正死因。老鸨正要开口让仵作直说,她这生意可不能会在刘虎一个人身上啊。但是还未开口,韩成功匆匆赶到了寻花楼。
“哎呦,韩尚书来了啊,”老鸨立即笑着应了上去。
韩成功脸色有些难看的站在屋子外边,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都不愿往屋子里多踏一步。老鸨站在韩成功的身旁,“韩大人,你来的正巧,仵作正要说刘公子的死因。”老鸨好似没有看到韩成功的脸色,自顾自的开口。
“仵作大人,你就直说吧。”
“启禀韩大人,刘公子乃是······乃是过度寻欢而死。”这件事其实都不用仵作特意说出来,见到这一幅场景的所有人都知道刘虎的死因,而仵作就是给刘虎的死下了最后通牒。
韩成功意味深长的看着仵作,“你可确定?”
仵作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小官学术不精,只能看出刘公子乃是失去所有精气而亡,且这女子身上也有刘公子的残留。”
“韩大人,刘公子在临死之前与我楼签下一纸契约,韩大人何不好生看看。”老鸨笑吟吟的站在韩成功的身旁说道。
“拿上来。”
只见老鸨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到了韩城功的手中,他在看到的这张信的内容后,勃然大怒,这个不中用的草包侄子,原本这是将许知远打的措手不及的好机会,结果这个草包还欠下了几万两黄金的巨债!还在信中说明去兵部尚书府之中兑换!
韩成功气的手发抖,不停的大喊,“造孽啊!造孽啊!”
老鸨毫不关心韩成功的愤怒,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韩大人记得三日之内将黄金送到我寻花楼来。”
韩成功听到这话后,感觉一口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如若是寻常的青楼,恐惧于官威,这万两黄金兴许还能免一些。但是这座寻花楼是长公主去南越国和亲之前的产业,况且在闺中时,长公主与如今的女帝是好友。所以如今寻花楼是在女帝的庇护下才能长盛不衰的。
韩成功在没有直接回府,而是直接改道去了丞相府中。
“魏丞相。”韩成功谄媚的对着魏尚源行礼。
“韩尚书何事啊,如此匆匆的来找本相。”魏尚源坐在正堂上的太师椅上,云淡风轻的喝着上好的龙井茶,
“今日我那远方小侄死在了寻花楼。”魏尚源也没有让韩成功做的意思,韩成功只能弯着腰毕恭毕敬的对着魏尚源道。
“仵作何说?”魏尚源只是淡定的吹了吹手中的茶。
“说······说他乃是精尽人亡。”韩成功有些羞愧刘虎的死法。
“哼,一派胡言,好好查一查,我看贤侄是惨死啊。许是军中诸事不顺才来到寻花楼中的。”言尽至此,韩成功也明白了魏尚源的意思,只能恭敬的出了丞相府。
与此同时,被关入狱中的许葑和狗蛋也被放了出来,梁又华说让许葑不必急着去述职,去京城中转转,散散心。其实昨天的事情对她并没有很大的影响,但是白来的假期谁会不爱呢。
所以许葑就心安理得的带着一脸懵的小狗蛋在街上转悠,到了晌午,许葑带着狗蛋随意进了一个小店吃饭。
这阵真是吃饭的时候,这家不大的店内确挤满了人,在等菜的闲余,许葑有意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