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哲走出公司门口后,就从原地消失了。
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了谭修文的办公室。
此时的谭修文正在查看当日的工作内容,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谭修文见李元哲出现,立即起身拉下办公室的窗帘。
“你把信带过来了吗?”李元哲问道。
谭修文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李元哲。
李元哲接过信封,拆开看完后,缓缓地对谭修文说道:“我要去趟澳洲,工作室的事,就交给你了。”
说完,李元哲突然从办公室再次消失。
谭修文看着刚才李元哲所站的地方,陷入了回忆。
当时他还是个孤儿,每次李元哲去孤儿院看望其他小朋友时,谭修文就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哭泣。
那时李元哲的样貌和现在一样,除了名字和身份之外,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异样。
李元哲走到幼小的谭修文身旁,微笑着把他搀扶起来,还给了他一颗糖果。
从那之后,每次李元哲去孤儿院,都会把谭修文抱起来,带他去外面散步,给他说很多有趣的故事。
后来李元哲资助谭修文上小学、中学、大学、博士……
毕业后,谭修文创业,李元哲也给了他不少帮助。
所以,谭修文知道李元哲的所有事,知道他是明朝末年的边关守将、知道他被锦衣卫陷害得家破人亡、知道他不老不灭、知道他有特异功能、知道他一直在寻找妻子的转世、知道他也在寻找和他一样不老不死的仇人……
“谭董,有位女士找您,她说是李元哲先生介绍来的,”谭修文还在回忆中,却突然被一个女声从回忆中叫醒。
谭修文一听,心里犯嘀咕,他认识李元哲也有三十多年了,从来没听他和异性有过接触,为什么这次……
谭修文整理了一下领带,说道:“请她进来。”
秘书出去不到一分钟,就领着一个女生进入谭修文的办公室。
谭修文抬头一看,王若琳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就在看到王若琳的瞬间,谭修文愣住了,眼前这个人,他见过,而且还是在李元哲的房间里见过。
之前谭修文帮李元哲打扫过卧室,无意间在书架上看到过一幅画像。因为当时还年轻,再加上好奇心驱使,他就拿着画像去问李元哲。
李元哲告诉他那幅画像是他的妻子王雨侨,三百七十多年来,李元哲一直小心翼翼地珍藏那幅画像,也只能以那幅画像来抚慰对亡妻的思念。
“您是……?”谭修文既惊讶又疑惑地起身,目不转睛地盯着王若琳看了许久。
“谭董您好,我叫王若琳,是电视台的记者,”王若琳走过去和谭修文握手打招呼,随即从包里拿出名片递给谭修文。
谭修文接过名片,仔细察看了上面的名字,上面写着北京市电视台记者王若琳几个字。
还没等谭修文说话,王若琳就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之前和本市知名画家李元哲先生约了采访,但是他临时有事离开了,他临走之前把您介绍给我,他说采访您比采访他更有意义,所以我就冒昧来打扰您。”
王若琳面带微笑:“您是本市知名的企业家,我们之前也向您发出过专访的邀请,但是一直没有得到您的反馈,这次冒昧前来,实在抱歉。”
王若琳说明了来意,大概意思就是之前约好的画家李元哲临时有事不能接受采访,作为补偿,他把本市知名企业家介绍给了她。
本来王若琳不抱任何希望的,只是她不想这么早就去办公室,再加上好奇心驱使,她就想来试试运气,没想到居然成了。
谭修文在心里抱怨:自己不想接受采访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拉上我?难道就因为她长得像前世妻子?
不过谭修文没明说,他看了看右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问站在一旁的秘书:“帮我看看今天的排期,把聚餐,或者不重要的会议往后推迟。”
听到谭修文爽快地答应了专访的请求,王若琳刚才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许多。
本以为谭修文会拒绝她的专访请求,毕竟他之前查过李元哲的基本资料,资料中没有显示他和谭修文有任何关系。
没想到她这一试,居然还成了。
要知道,谭修文可是本市大名鼎鼎的青年企业家,他28岁创业,一年时间创下1亿的营业额,33岁那年,公司成功上市,并且市值一度高达百亿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