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话一出口,岑昱原本微眯的眼微微大睁,“洛姑娘莫不是说笑?”他是真的没想到瞧起来这么知书达理、文静端庄的小姐,说出的话可一点都不含蓄。
“我好男色,恰好你生的我很喜欢,牺牲一点色相陪我你又不吃亏,你若答应今夜就来洛府找我,价钱好商量。”说完,就起身离开,一向温婉的脸上瞬间染上了红,说出这些话,算是违背了她此前十几年间熟读的女戒了。
不过,她觉得那位姜姑娘说得十分有道理,喜欢的人和事物一定要去争取,说不定有些就是上天命定的缘分呢,就算不是,争取一番才能无愧于心呀。
此时这位姜姑娘正坐在回京的马车上打了一个喷嚏,他们刚刚出了逢宣城门,自从昨日林大人庭审后,此次案件也算是结束,围在城外的士兵也撤离了逢宣县,百姓们为此高兴许久,争相要出城转转,毕竟他们已经被困在这座城里几月有余了。不过姜殊却有些心事重重,这样就结案是否也太草率了,感觉过于急切定案了,很多谜团都没有揭晓,就比如只有那一人怎么可能毒杀了那么多人又处理的一丝痕迹也无,如果没有团伙的话是万万说不通的,可是林大人竟然也不去追查彻底,还有那本古书,究竟是谁放在了他们的房间,又是为何选择放在他们的房间,这些都没有得到解释,案件竟然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姜殊如何想都想不通,只能望向一旁闭目养神的少年,“阿殊是想说这案件恐怕根本没有这么简单么?”今日坷素竟然并未着绿衫,而是穿了件素净的白袍,衣襟处绣了些银竹,整个人瞧着像是一株大雪过后清冽的青竹。淡淡开口,并未睁开眼。
“很奇怪不是么?为何我们今日就要走?”姜殊往前凑近了些,闻到少年身上淡淡的雪松味道,坷素也终于睁开了眼,淡淡的瞧着少女带着疑惑的清亮眸子,下一秒却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好呆。“
姜殊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离少年远了些转过头掀开帘子去看窗外的风景,树木已经开始泛黄飘落叶了,草叶也开始枯萎。
秋天来了。
见身旁的少女不再搭理自己,坷素懒懒用手撑起下巴,随后,好似嘟囔般开口,声音闷闷的:“我只是想带你去看中秋节的游船。“
麻蛋,又装可怜。
“只是因为这个?”姜殊有点怀疑的把头转过来,满脸都写着不相信。
少年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倒也不完全是。”
“还因为些什么?”姜殊声音也闷闷的。
“还因为,阿殊马上就要及笄了啊。”坷素脸上带笑,语气温吞含糊的很。
姜殊一愣,确实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仔细一算,原主好像是要过生辰了,刚穿书过来时正好是在原主生辰的前几个月,不过,也不怪她没记住,她自己的生辰是在十一月,与原主生辰足足相差了好几个月份。
“你是如何知晓的?”
“阿殊曾同我说过,想来是忘记了。”
姜殊闻言有些失落,不是忘记了啊,是同他说的人根本不是她,她突然就有了一种很深的负罪感,感觉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抢占了另一个人的位置,她却,有些格外贪恋这种感觉。
倘若她有一日完成了攻略,回到了现实世界,那原主回来时,又该是怎么样的结局呢。坷素,应当是会高兴的罢,毕竟他先喜欢的是原主啊,而不是本应毫无交集,穿书过来的她。
瞧着低着头心事沉沉的少女,坷素慢抚了一下姜殊干燥的发顶,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安慰一只受了伤的小猫,“阿殊还记得我的生辰么?”
姜殊极慢的摇头,少年轻笑,抚摸发顶的动作更加轻柔,“是十一月初九,希望阿殊以后莫要忘记了。”
“十一月初九?”姜殊惊讶抬头,颇为激动的样子。
“对,怎么了?”少年眉眼都温润下来,一双好看的眸子上挑,语气里都带着低哄。
“没什么,你生辰那日分我一碗长寿面吧。”那日也是姜殊在现代时自己真正的生辰。
好巧。
马车行进在宽阔的大道上,他们从逢宣县离开的那日是八月十一,应该能在中秋节那日赶回都城,坷素说那日晚间会在玉岫河畔举行游船会,听说会是很漂亮隆重的场景。
天气很是高爽,没有多少流云,空中已经有了鸿雁的身影,在这四天左右的路程里,姜殊又看到了两次记忆片段。
一次是在客栈晚间休息,姜殊刚洗漱完躺到床上,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