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假温九根本不受苍月威胁。
“你喊人过来,最多只是将这副肉身杀死。于我而言,不过是损失无数机会中的一次,而对你们来说,可是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少年看向越明姬。
“老大,别听他吹牛皮!真话假话还不一定呢!”
“是真是假,以后验证便知,要是我无法兑现承诺,到时再一刀解决了我便是。”
混蛋!谁要跟你待到那时候。
这小子倒是长了一张嘴,油嘴滑舌,死的都能给说成活的。要不是他不能动,哪能让他说这么多废话。
差一点,他还差一点就能动了!
越明姬却在这时候开口:“你的条件,我答应。”
苍月几乎要惊掉下巴,“老……老大!”
“他说得对,仙界的秘密,与其费尽心思去查,不如由他直接告诉我们,他的本体锁在神器内,以他现在的实力,对我们还不能构成威胁。”
越明姬考虑过后,缓缓说出:“四郎,你与惟隐建立门派不易,南天门的人已经有所行动,此事不能再拖。”
越明姬之所以会做这个决定,完全是出于对苍月处境的考虑。
那晚的抚琴女子,明显是冲着要杀掉苍月而来。当年她离开得突然,后面发生过什么,苍月又是如何与南天门交恶的,她一概不知。
此时的她,只能借助一丝线索,找到存活的突破口。而且对方开的条件,客观上对他们相当有利,就是用的手段不太磊落,引起他们的反感。
“姐姐不愧是干大事的人,就是果断。”少年笑得谄媚。
苍月最终还是自己强行冲破魂针的封锁,只是未等他出手,膝盖猛的一软,浑身酸痛无比,跟被人拆掉了骨头一样。
十二根带着紫气的魂针,有序归位,整整齐齐排列在少年面前。
“魂针的威力能直达灵魂,你强行冲破,乃非明智之举。”
当然,这还是因为他借着别人的身体,加上抱有合作的诚意,没有下手太过,不然十二根混针扎在身上,根本不可能冲破。
“少说废话……”苍月想撑起身。
越明姬过去搭了把手,“四郎,不可逞强。”
“老大,我们就这么应了他?”他不甘心,怎么说也得要这小子流点血,以示君威。
但越明姬想的是,现在让他得到的皮肉教训,也只是温九的身体替他受了,不如以后再寻机会,报这次算计之仇。
前世她虽心狠手辣,但也未曾丧心病狂到让无辜的人流血。
“日后再说。”
越明姬都如此说了,苍月也不好再死咬不放,半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坐到床边,掏空的感觉比起上次他猛吞虚元丹还要命。
“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话了?”少年盯着女孩手上尚未收起的光剑,不太确定道。
“先把你那恶心的玩意收起来。”苍月瞪着那排刚刚还扎在自己身上的魂针。
“好说。”魂针收起,少年先给自己介绍,“我叫司漓,在家族同辈中正好排名第九,你们依旧可以叫我九儿。”
“你家族还有谁?”苍月问。
“这么快就想摸清我的底,”司漓笑了,“无可奉告,但有一点可以告诉你们,我是鬼山的人。”
鬼山,当年那支令仙界各派闻风丧胆的鬼军,就是来自这小子的家乡。
“那你说说,仙界那帮人在盘算什么鬼主意。”苍月不自觉坐直身子,竖起了耳朵。
“嗯……既然,我已经取得你们的信任,理所当然的,你们也应有所表示吧?鬼山的人,可是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苍月沉下脸,“你想如何?”
司漓轻巧道,“立个契吧。”
他咬破食指,在空中轻点,一道歪七扭八看不懂字的血符浮于身前,血色鬼魅,直觉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不用紧张,这跟凡人去钱庄借钱,要跟钱庄老板签订契约一样,如果违反约定,毁契的一方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在鬼山很常见。”
“你这鬼玩意谁看得懂……”苍月嘟喃,“我跟你立契,你告诉我毁契的后果就行了。”
“肉身被毁。”司漓摊手,好似再说一天少吃一顿饭那样简单。
“你有病吧?!肉身被毁那不就是一个死?是你傻还是我傻啊?!”
“这是平等契约,毁契后果在我身上也是一样。”
“你也一样?你不是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