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司漓在心里点头，对方也不知道他是谁。这正是少年所希望的。

对方能做到人不在现场，却能透视这边的场景，连接这边的声音，难道是用了什么高阶法器？

“阁下，我与小妹路过这片密林，无意闯入此地，如有冒犯，还请包涵。”少年说。

“路过而已？”虚空中的女声，满是不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来找他？”

石台中央，被血线吊着呈大字型的武卯，此刻就像别人手中的牵线木娃娃，扯一下，就动一下。

人是死是活，司漓也没有把握。

若是死了，他不打算费劲去救。

若是活的，救他又实在太费劲。

正如他自己说的，鬼山的人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阁下要怎样才肯放人？”

“放人？”那名女子放声大笑，“在我这里，从来没有放人一说。”

那道女声忽然充满怨气：“原本就差一个，就差这一个……”

“若是将他炼成，我就能多一名百夫长，就是因为你们！梦魔幻境破碎，也是你们搞的鬼！”

“既然你们来了，今天一个都别想走！”

司漓瞄了一眼身后，不断放射紫电的女孩，心想谁走在谁前头还不一定呢。

“姐姐，你还好吗？”少年放低声音。

自然没人回答他，现在的越明姬，陷入了人生的无限怀疑中。

武卯身处的祭台，千丝万缕的血线，一模一样的姿态，一模一样的场景。一个疑问，占满了她的脑海。

为什么？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只能是越明姬？

十几年的恩情，十几年的栽培，十几年日夜相处。

那些细心呵护，那些精心教导，那些掏心劝诫，难道都是假的？他们想养一个功法绝顶的傀儡，为何偏偏在那条破旧的小村里选中她？为何要把她从一个地狱捞出来后，又送入另一个地狱？她欠了他们吗？

不！她没有欠他们任何人！

“报仇吧……去报仇……”

“明姬，恭喜你——”

“杀回去，你不是重生了吗？”

“明姬，为师必定护你！”

“杀了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