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怒，却也容不得她压制体内不稳定的力量，本能使出术法。

神级炼金术·归尘。

霎时间，金光银光星点点，在空中砸开了一个巨大的绣球，像凡间庆祝的璀璨烟火，又像从星河坠落的流星雨。

猴子的巨型身体，在一片灿烂星光下逐渐缩小，原本凶恶的面相变得仓皇无措，它不断抓耳挠腮，直至变成一只正常体型的猴子，发出尖锐刺耳的唧唧叫声。

司漓露出笑容，迎向女孩，抱起她，“姐姐，我就知道……”

啪！

清晰的巴掌声。

他白皙的脸上浮出一个浅红的巴掌印。

越明姬甩了他一巴掌，挣脱他的怀抱，落到地面。

她的表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冰冷，“你无需用这种手段试探我，就算为了解开身上的血契，为了温九不死，为了从你身上得到更多的关于灵魂重生的消息，我都会救你。”

司漓愣住，似乎被她一巴掌扇傻了，维持着偏头的姿势，过了好一阵，才慢慢转过脸来。拇指一捻，抹掉嘴角的血腥，恢复如常的笑容：

“姐姐，有件事，我虽然不想说，但是惹了你生气，我觉得还是要说。”

他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那里本该刻着血契的印记，此刻却消失不见。越明姬一怔，捋高自己的袖子，低头看向手臂，那条摆动的鱼尾，也不见了。

“方才，我不顾身体的承受极限，硬着头皮用了魂术，受了点小伤，血契是鬼山最公平的契约，一旦约定双方条件不平衡，就会自动解除。”

越明姬听懂了他的话。

现在的她比他强，而且强出很多，他虽是立契者，初时享有力量差距的优待，但如果差距超出一定范围，就会被视为双方条件不平等，无法维持契约，便会自动解除。

说来也好笑，此人平时前后不着调，花言巧语多于实干，居然会跟她立这种对他没有丝毫好处的契约。

越明姬又听见少年说：“所以，姐姐，现在的你，随时都可以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