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李沐染又来到那间监狱。
这一次,她是背着战霆佑来的,与她一起的还有展星竹,以及安达和几名卫士,卫士手中押着另外两人。
在看到被押着的那两人后,帕尔果然激动了起来。
李沐染冷笑,棍子打在自己身上,就知道疼了。
“帕尔,我再问一次,用在我丈夫身上的到底是哪种毒剂?”她疾言厉色道。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帕尔挣扎着,铁链沙沙作响。
“我让你回答。”李沐染的声音再提高了几个分贝。
“我做的事与她们无关,她们是无辜的。”帕尔喊道。
“那被你害的那些人,他们就不无辜吗?”李沐染更为厉色。
她现在也不要讲什么良知和道义,“你不要再废话,我让你给我答案。”
“毒剂的配方已经全部被毁掉了,我不是毒剂研究员,我也不知道配方。”帕尔终于回了句。
“帕尔,你不要给我耍花招”,
她不信像帕尔这么心机深沉的人不会给自己留后招。
就像分开的两个不同研究室,那些相生相克的毒剂,两个完全不知道对方存在的研究员。
见帕尔不再答话,李沐染的怒气值又上升几分。
“安达,让人将我们配制的毒剂注入这位二夫人和她孩子的体内。”
“你干什么,你这个疯女人”,帕尔疯狂叫嚷起来。
“毒剂,不是只有你会。从现在开始,他们就与我的丈夫同生同死。”
“帕尔,你最好再努力想想,想清楚有什么办法。只要我丈夫有任何事,我让你和他们,你们所有人替我丈夫偿命。”
李沐染一字一句狠狠强调。
哪怕帕尔还心存一丝侥幸认为李沐染只是在吓唬他,可当药剂真得注射进他的二夫人和孩子体内时,他也终于相信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真得这么疯。
药剂注射后没多久,帕尔的二夫人和孩子便晕了过去。然后,当着帕尔的面,她们被拖下去。
这场对峙,李沐染也似是精疲力竭。那二人被拖下去没多久,她在这间监狱也再待不住,强装气势走出门,当即便瘫软在一旁座椅上。
展星竹也跟着走了出来。
“提醒一下,这种行为,你也许会被永久吊销医生执照。”展星竹只是实话实说。
虽然注射给那二人的只不过是昏迷剂和麻药而已,但这行为确实是不会被认同。
他这师妹以前也是一心钻研医学,其中利害,她应该清楚。
李沐染没有答话,她现在只要救他的丈夫,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医生执照,原则,道义,如果要抛弃,那便抛弃。
对待恶人,很多时候,便需要恶毒的方法。
没多久,安达出来,“夫人,帕尔终于松口了。”
几小时后,战霆佑,李沐染,安达一行人,在帕尔的指路下,来到郊区一间荒废庄园的地下酒窖。
一道暗墙后,帕尔拿出一个保险箱。
保险箱打开,里面是一瓶试剂,还有一颗子弹。
安达受命走上前,准备接过箱子。
在安达拿过箱子的前一秒,帕尔却又忽然动作。
他带着镣铐的手,一把抓起箱中试剂,然后带着狂妄嚣张的狞笑,狠狠将试剂摔在地上,粉碎。
随后,他将另一只手中的子弹,塞进嘴中一口吞下。
“啊……”,看着被摔在地上的试剂,李沐染再也端不住,歇斯底里如一个孩子般大哭起来。
帕尔吐出一口血,脸上却是得意的笑。
就是要这样,他就是要给她们希望,然后又将希望狠狠摔碎在她们面前。
至于他的二夫人和孩子,他便赌一把。
他们这些人不是道貌岸然,自诩正义之人吗?他就赌,这个女人不可能真得对一个无辜的女人和孩子下手。
她们不可能做到像他这么狠,所以,她们必输!
哈哈,他帕尔的命,如果能有战霆佑的命作陪,他的人生也算值了。
随着帕尔倒下,李沐染的泪也已湿了整个面容。
她的又一个希望破灭了。
战霆佑将人紧紧抱住,“乖,不哭,不哭”。
他并不怕死,可看着他夫人这样,他万般心疼。
战霆佑一路将李沐染拥在怀里,回到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