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那汉子又打量了陆子孟一眼,说:“小伙子不说实话了,昨夜下雨,怎么没淋着?刚我也看到过去几波逃难的,身上可都湿漉漉的。”
说完,见陆子孟刚要说话,他又说:“你可别说,你们路上借宿了,这路往东南出去老远,可没什么村子,你们出现在这里,至少得走一个上午。”
“呵呵。”陆子孟尴尬的笑了笑,这位懂得可真多。
见汉子似乎想听他解释,他说:“大伯,是这样的,我们在下小雨的时候,在路边搭了棚子避雨,衣服是烧火烤干的。”
“嗯。”汉子嗯了一声,扛着铁锨,自顾自的往前走。
陆子孟继续赶着他的脚步说:“刚才过去的人说新埭也闹鬼子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汉子说道。
陆子孟又问:“新埭离咱村子近吗?”
汉子说:“不远。”
陆子孟问:“那咱村岂不是也会有危险?”
汉子看了陆子孟一眼,有些莫名其妙,问:“那又如何?逃?”
“这。”陆子孟被噎住,是啊,逃吗?
逃难何其辛苦!
他们就是最好的例子!
汉子索性停下来,将铁锨支在胸前,问:“小伙子,我看你也不像要去新埭,你究竟有什么事?”
“啊?哈哈。”陆子孟哈哈笑道:“我是想问问大伯,你们村有没有谁家里粮食比较多,我们打算买一些。”
汉子回头看了看已经在叉路口停下的陆家人,说:“那就别去了,怪危险的。”
“您说的是。”陆子孟说。
汉子想了想,说:“你们这么多人,可得多准备点粮食。我们村有个大善人,家里粮挺多的,我带你去看看。”
看那一家老的老、少的少,也怪不容易的。
他又扛上铁锨,说:“你不叫个人一块吗?自己一个人能扛得动?”
“那麻烦大伯等一下,我叫个兄弟过来。”说着,他向后方叫道:“大刚哥、二刚哥,你们过来一块跟这位大伯去村里买粮。”
“好来。”迟大刚兄弟二人应着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