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厉害吗?”安以沫掀了掀眼皮,语气淡淡的。
“原来,厉害的人也会偷听呀~”
西装男一噎,对眼前的小姑娘更感兴趣了。
“当然,知道雇佣兵吗?”西装男蹲下身子,正对着安以沫。
“你是吗?那你有枪吗?”安以沫歪了歪头,总算提起了点兴趣。
“当然,在基地,每个人都有枪,前提是,你能通过训练。”
“我凭什么相信你?”安以沫眯了眯眼,眼里的冷静与她的小身板违和极了。
男人低低的笑出了声,起身道:“你这么聪明,我骗得过你?”
只见他的手伸进西装内,拿出了一把黑漆漆的 枪?
“喏~给你,小心擦枪走火哦~”西装男把枪递给安以沫。
安以沫伸出手接住,那是一把轻巧的手枪。她轻轻的颠了颠,而后拿起来细细的临摹。
稚嫩的手指划过枪柄,枪管,开关。
安以沫眼里星光点点,浑身颤栗,欢喜,想要。
忽地,她将手枪缓缓抬高,使枪口准西装男,手枪微微上抬,她同时做出了一个气音。
“pou”
“你叫什么?”安以沫把枪还给他。
“他们都叫我安伯。”
“安伯,我叫安以沫,认识你很开心,希望未来的日子你也能让我开心。”
这是答应了。
在这太无趣了,换个地方也不错,安以沫想着。
“明天我带你走。”西装男留下个背影。
安以沫耸了耸肩膀,踢踏着脚慢吞吞的朝宿舍走去。
竖日。
清晨的阳光穿过小窗,落在安以沫的身上,她睫毛颤了颤,睁开朦胧的眸子。
“安安,你醒了啊?”陈妈妈温柔的声音传来,粗糙的手摸了摸安以沫的发顶。
“陈妈妈~”安以沫眯着眼不肯起来,抱着陈妈妈的胳膊撒娇。
爸妈弟弟去世后,只有陈妈妈一个人对她好了,要说这福利院她最放不下的就是陈妈妈了。
“陈妈妈的小安安呀。”陈妈妈的眼里带着不舍。
她不想安安走,但是她没办法,留在福利院受的教育有限,那个安先生看着就很有钱,人也彬彬有礼,还答应给幸福福利院捐钱,她希望安安能过上好日子。
“安先生想收留我们安安,安安跟安先生走吗?”陈妈妈害怕安以沫不答应。
陈妈妈看的出来安以沫这个小姑娘很有主见,人也伶俐聪明,她不该被偌小的福利院束缚。
“好。”安以沫一口答应。
办完一系列手续,安以沫跟着安伯走了,离开了这个她住了一年的福利院。
出了福利院大门,安以沫转身抬头,看着福利院大门挂着的牌子‘幸福福利院’
“幸福福利院。”她低喃出声。
“怎么?舍不得?”安伯今天带了眼镜,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安安是个念情的好孩子呢~”安以沫回头,朝安伯眨了眨眼。
不等安伯说话,安安径直朝前走:“走吧,该离开了。”
语气淡的过分。
“我真好奇,你真的只有八岁吗?”安伯低头看向安以沫。
她小小一只,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裙子,踩着一双同色的凉鞋,凉鞋鞋带看起来也快断了。
安以沫浑然不在意,拖着凉鞋慢吞吞的走。
“当然啦~安伯要陪人家玩游戏吗?”小姑娘笑嘻嘻的偏头看他。
“呵,到了基地你应该很受欢迎。”安伯走到她的旁边,牵起她的手腕朝一辆黑色轿车走去。
“你不问我带你去哪吗?”安伯把小姑娘提溜到车上,给她系上安全带。
“你想说就说喽。”安以沫侧过身,视线停留在窗外,语气轻快。
安伯放弃了和她交谈的欲望,他还想多活几年。
和她说话,夭寿。
前排的司机送二人到了海城机场,帮助二人买了机票,人就撤了。
“乖乖坐着,我去接个电话。”安伯带她来到候机大厅,找了座椅。
“OK~”小姑娘乖乖点头。
安伯走后,安以沫左看看又看看,而后把挂在裙子上的那小布包打开,掏了掏,有一小盒润喉糖,拿出来一颗放到嘴里,微甜。
小姑娘眯了眯眼,低着头踢着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