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不开眼了,惊奇道,“好多星星啊”
凌晨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将他放下,然后牵起他的手边走边道,“上面看更多,走吧”
纪七移不开眼,往上爬的时候还看着天空。
凌晨看他这目不转睛,全身托付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又吃醋又欣慰,但还是没舍得打断他,快登顶时他先一步把人扶到顶端,自己再一个大步一跃而上,以保护之名搂住他的腰,这才稍微不酸了点
心里无不卑劣的想着,看吧看吧,你们也只能看看,我却能摸。
纪七一登顶就迫不及待的看来看去,恨不得长一百双眼睛,“哇,好漂亮,你看,那颗好大好闪啊”
“嗯,漂亮,好看”凌晨附和着,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他的脸。
纪七看了一会,才感受到腰上占有欲极强的胳膊以及脸上火辣辣的目光,他不敢直视那目光,于是目不斜视的看着星星教育
“你不要看我,你要看天上,我脸上又没有星星”
凌晨的眼神更温柔了,他就喜欢纪七这别扭的样子,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其实那红红的耳朵早就出卖他了。
他笑着在他耳垂亲了一口,神色温柔“你有,星星都在你眼里了”
你才是最好看的。
纪七活了十七年,在外脸皮堪比城墙,自夸都是常有的,但每次只要是凌晨说的,哪怕再含蓄,他都能红透半边脸。
为掩盖自己没出息的反应,他不讲理的用手去掰凌晨的脸,让他把视线转移到上空,一本正经道
“不许再看我了,你这是对星星的不尊重”
凌晨不由笑出声,拉着他的手在嘴上亲了一口就将他紧紧握在身侧,然后也跟着他一起仰视天空
“这里还不是星星最多的地方,听最北部的士兵说,他们那里有个地方,夜里除了满天繁星,还有各种颜色的光,像彩虹那样斑斓,却比之更加绚烂
六月到七月是观赏的好时候,如果能在此之前回去,我们就去那里看看好不好?”
纪七一听,脑海飞速运转,现在是四月,从边界到最北部也不远,骑马至多四日,如果战争能在6月前结束,那他们就能在那里看两个月美景了!
光是听描述他都觉得激动不已了,顿时拽着凌晨的手兴奋道“好!那要找间离得最近的客栈,我要天天蹲窗口看!”
凌晨仰着头,余光却都放在纪七笑得弯弯的眉眼上,只觉得满天繁星,也不及他眼眸一亮。
想要那眼里装满自己的身影,想要他这么笑的时候是对着自己
让他哭的人都有罪,包括自己,这一刻,他升起想要将眼前人藏起来的念头,想要去一个只有他们二人的地方,相拥而眠,相扶到老,再不理世俗。
但,他们始终身在世俗。
一月之期转眼已经过去三天了,而边界却依然平静,南商就像忘了自己之前宣过战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虽然他们都希望能平静,但这氛围更像暴风雨的潜伏期,更让人心慌。
纪七在兵营里都快呆到发霉了,前些日子凌晨在军营时还好,自昨日他外出勘察,他已经整整24小时没见着他了,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算都有九个月了呢,纪七把书翻的啪啪响,内容却一个看不进去。
“少爷、少爷…”
一个士兵道“哎你急啥,人还会跑了不成”
纪七耳朵一动,他是幻听了不成,门外那声音怎么听着那么像啊黄?
“纪小公子,纪府有人来找,您方便出来吗?”士兵说完,又是一声鬼哭狼嚎的传来
“少爷,是我,啊黄”,阿黄在外面哭丧道。
这下纪七确定自己没幻听了,合上书三两步跑出来。
一出门就被抱个满怀,啊黄哭得鼻泪交加,“少爷!我终于见着您了”
士兵看得想笑,这哭的,没跑几个老婆都不能这么伤心,但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忍住了,跟纪七道别后就憋笑着走了。
纪七连忙把人带进帐篷,给他灌了几杯水后才算好点,等他情绪平复便问他跑这来干嘛?难道是祖母出事了?
啊黄又喝了一口,终于感觉灵魂归位了才放下水杯摆摆手,喘着气道“不是,老夫人没事,是、是你”
“我?我跑来边界的事被发现了?”
“哎,不是不是,比这还糟糕”,说着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凌晨将军呢?”
“他勘察去了,跟他有关系?””纪七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