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真幸运。”雪霁说完，转身离开。

“雪霁。”

皇帝出言喊住了雪霁。

“我是回来找你的。”

雪霁背对着皇帝，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回答。忽而笑了起来，抬腿离去。

“呵，是吗，那民女还真是荣幸。”

……

此后养伤的日子里，白寻贤一直缠着雪霁，让雪霁烦不胜烦，但是雪霁那颗沉寂的心，又好像在一点一点复苏了起来，砰，砰砰地跳动着。

这天，帮雪霁切药材的皇帝，突然开口。

“雪霁，其实当年，朕……”

“陛下不用说，雪霁明白，离城之时，雪霁也是听了不少风声的。”

“你知道还为何……”

“陛下知道雪霁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管真相如何，陛下终归是娶了两位妻子，这些年，还诞下了两位公主。”雪霁淡淡回答。

那年离开永安时，街上百姓都在喊着恭贺太子大婚之喜，抱得美人归。但也不是没有人不为她可惜。

悄悄议论着，太子殿下不吃不喝悬镜殿门外跪了四天三夜。皇帝以雪霁性命相逼，要求太子答应娶了左相家和内阁家的两位大家闺秀，并要在两年之内生子。否则，天下之大，何处莫非王土，雪霁总是逃不脱的。

太子答应了皇帝的安排，才有了雪霁的安宁，谁让太子已经暴露了，他的弱点便是雪霁。

“这些年，我过的并不好，雪霁。”皇帝换了称呼，像是突然变回了当初初识时候的白寻贤，怅然开口。

“我一直想寻你，想要你回来我身边，可我害怕父皇会害你，害怕太子妃和侧妃会欺负你，更怕你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我，说我违背了当初的海誓山盟。”

“那陛下您现在怎么又决定来找我了？”

雪霁状似无意开口。

“因为现在朕才是皇帝！天下朕说了算！”白寻贤忽而又变成那个意气风发的权力在手的皇帝，下一秒看着雪霁，执起雪霁的双手在胸前，深情款款。

“雪霁，你答应我吧，我会好好对你的，我想娶的人只有你一个。”

雪霁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又陌生，可是她的心中，不可否认还是深深在意着白寻贤。眼前的男子，似与那时候的少年身影重叠，在黄昏的红霞光中，对着她温柔地笑着。

雪霁不由得看的痴迷了，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

“好。”

锦衣卫列队整齐站于在山路两侧，雪霁向师傅告别，师傅什么也没说，只是失望叹气，深深看了雪霁一眼。

雪霁被白寻贤牵着手领着往山下走，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是得偿所愿的开心？

还是怅然若失的恍惚？

雪霁想不明白，只是呆呆地跟着白寻贤，仿佛被蛊惑一般，上了车辇，身后的熟悉的大山在逐渐后退。

来到永安城，雪霁直接被带进了宫殿。白寻贤在第二日的早朝之上，直接宣布了要迎娶雪霁为贵妃，封号为雪。

大臣们本有异议一片，但白寻贤说了当年雪霁救灾和今年救圣之功，再加上皇帝心意，纵使再不满，众臣也只得道贺。

心想，不过一个妃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