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批人离茹姑姑有一段距离以后,有个纤长身影直冲到茹姑姑面前,扛起茹姑姑就往宫门方向奔跑。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茹姑姑被颠的头晕脑胀,却依旧用力保护着怀中的包裹,开口询问着。
“这些人是皇帝暗中培养的人,目的是为了你怀中的盐花,你还是不要挣扎,不要说废话,待我们到了安全些的地方再说其他的吧。”茹姑姑听到这人说围堵自己的人是皇帝派来的,心凉了半截,愣愣的不再说话。
带着茹姑姑,这人身形明显慢了几分,但躲躲藏藏半夜以后,也还是成功甩掉了追杀的人。
放下茹姑姑,那女子有些吃力,身上还是有好几处伤口,虽然都是些皮肉伤,倒也是不致命,茹姑姑在她的保护下,也是略负轻伤。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茹姑姑没放下警惕,继续问着。
我解开早已备好的马匹,翻身上马,揭开面巾:“我的目的是你怀中的盐花,哦,你倒也不必紧张,不用那么用力抱紧它,我若是想夺走它,你也知道,我早就可以拿走它丢下你了。我不抢,咱们做交换。”
我朝着茹姑姑伸出了手:“我送你去见景王,你分我一部分盐花做报酬,是不是很合理?”
茹姑姑警惕看着我,思考了一小会儿,随后果断伸出手拉住我的手,用力坐在我的身后。
“成交。”她知道,她没有什么选择。
健壮有力的马儿嘶鸣一声,拼命在树林小道上奔跑起来,远处地平线亮起了一丝光亮,太阳,渐渐升起了。
……
景王的队伍行的不慢,但送信的信使却是更快,景王他们所走的都是官道,所以信使也知道如何才能找到景王他们。
追到景王时候,是在怀锦县,景王听闻来使所递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原本还打算,自己到封地稳定以后,做出点成绩,可以向父皇讨赏,将自己的母妃接过来,颐养天年,可谁料,竟就在自己与母妃交谈以后的第二天,母妃就这样撒手去了,再也没有机会孝顺母亲膝下。
悲痛欲绝的景王立刻就想下令回永安城,去母妃坟前拜祭,可心腹拦下了他,提醒他,皇帝陛下并未大办雪妃娘娘葬礼,也并未传唤景王回京,按律例,景王殿下不该擅自返京。
景王无奈,只能下令休整,就在这怀锦县,自己默默为雪妃哀悼一天。
待到第二天景王要出发之时,有人喊住了他们的队伍。
“景王殿下!”
景王掀开马车窗帘,朝外看去,竟是茹姑姑!于是速速下了马车。
“茹姑姑,你……”
“景王殿下,奴婢可算是追上您了……”茹姑姑一时激动,想起雪妃,悲从心起,又不禁满眼热泪。
茹姑姑摘下了自己一直放在心口的包裹,慢慢打开,展在景王面前。
“这是娘娘为您亲手缝制的衣袍,娘娘也不知道您身量几何,只能估摸着做,她针线功夫并不好,所以这身衣袍,她也一直不好意思招人递给您……”
“这是娘娘为将来的小世子小郡主准备的长命锁,金铃铛什么的,娘娘没什么储蓄,也就只能准备这些东西……”
“这是娘娘为您准备的各种毒药解药和药方,她最擅长的就是这个,不禁多准备了些,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又生怕给您的药丢了或者不够吃,后来连药方也都默出来了不少,前些日子,娘娘还嫌不够,还想……还想再为您多问问别人的方子……”茹姑姑说到这里,眼泪更汹涌地冲出眼眶,颗颗滴落在手上的药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