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意思!咱们明明是这场的胜出者,他还这般欺负我们!”艾草在地上冷汗涔涔,脸色苍白的揉着自己的肚子抱怨。
“可能是惩罚吧,战斗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死了那么多人,超出了他的预料。所以给我们个教训,让我们不要擅自行动的意思。这一场伤,足够咱们躺个两三天了。”我身上也极痛,忍受着疼痛,仰面朝上,看着屋顶房梁。
“从另外的一个角度来说,也算是好事,咱们算是实实在在战斗了一场,虽然银管事没有出手很多招,那短短几招已经够我们学到很多了,不管他出于什么心理,总归结果还是帮到我们了的。”金朗手肘撑地,撑起半边身子看着我和艾草。
“怎么?你有什么收获?仔细看到什么了?”艾草有些好奇问着。我的眼神也转到金朗身上。
"银管事毕竟是一个成年人,还可能杀过人,反正肯定是个经常战斗的人,从他的身法招式就能看出来,招招极其精简不花哨,但却都一击切中要害,主打的就是用最短最少的动作压制和反击。”金朗回忆着,头头是道分析起来。
“这些不用你说,甚至不用打,自然也能猜的出来。你当他的一个管事职位这么白送的么?”艾草翻了个白眼,不屑打断金朗的话。
“是啊,很浅显。”金朗没反驳,笑了笑,继续说着:“但是咱们比另一个坑里的人有优势了啊,咱们同厉害的人战斗过,那么咱们再对打几回,按照银管事的路子来,按照咱们分析的结果来,咱们不就可以强出那边的人一大截了?”
变强。这一句话,戳中了我的心。我当即决定按金朗说的做。
“你说的对,咱们互相交流一下看到的,注意到的细节什么的,然后对练几次。我们肯定会变强。来,我们交流一下。”
“我攻击的时候,是做了三手准备。进攻三次。前两次也可以说是假动作,也可以说是这动作。所谓攻击,不就是招式虚虚实实之间。但是我的每一手动作他都防住了。我猜想他并不是预料到了我的动作,当然,预料到也有可能,一会儿再讨论这一可能。就按前面的先讨论。”
“如果他没有预料到,那么有可能是他的五官十分灵敏。看到,或者听到了我的动作。或许看到我们眼中的杀意,或者是我们攻击时候衣服声响或风声...”
就这样,我们兴致勃勃讨论了大半天的时间,也提出了很多种练习强化的方案。
除了陶然,这算是我第二次稍微真心对待坑里一样命运的苦命人。心的距离稍稍近了些。
如果最后我们不会厮杀,那么我们一定可以成为伙伴,朋友,甚至亲人。
可是,如果,最后我们要刀剑相向,那么,我下的去手吗?
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光亮。手舞足蹈兴奋发表着言论,时不时站起来演示,我们坐的越来越近。
我,下的去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