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先生,咱们可以出发了吗?”
刚出破庙,一道问好的声音响起。
一身伙计打扮的男子,笑嘻嘻的迎了上来,在他身后,一架马车整装待发。
“哦,郝先生,忘了自我介绍......”
伙计笑着正要说话,郝运接过话题道:“你是亚日药房的伙计。”
“那天我去买药,正是你接待的我。”
伙计脸色一愣,这才想起,当初自己狗眼看人低,以为郝运没钱,就把他撵出去了。
这才没几天,眼前的这个乞丐,却成了老板面前的红人。
据说,马严还是他亲手所抓。
眼前这个乞丐,可真是了不起啊。
“只是不知你的名字。
“哦,郝先生,你叫我小周就行。”
马夫将车赶了过来,小周连忙伸手去遮,以防郝运上车的时候,碰到脑袋。
两人驱车赶往码头,还未到站,远远的就看见一艘大船靠在河边。
上面堆满了货物,还有不少渔夫。
有的正在极目远眺,有的则百无聊赖的抽烟,还有几个不知在说什么,忽然哈哈大笑,又忽然骂骂咧咧。
“你们老板的货运不少。”
下了马车,两人边走边行。
小周苦笑一声:“前面陪了的也不少。”
“小周,你怎么才来?”
一道粗重的声音传了过来。
郝运看去,栈板上,一名粗笨的男子,站在那里正不友好的看着自己。
小周愣了一下,笑道:“渔二,你们渔长呢?”
“早就在船上了,再等你不来,我们渔长就要出发了。”
渔二说完,仍旧挡着栈板,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原来众人都知亚日药房的老板,张悬壶之前陆运亏惨了。
这一次运输,无异于赌上了身家性命。
连带着他们这些走水运的渔帮们,也要大受牵连。
虽是挣钱,可在这样背景之下的每个人,心中都觉不爽。
毕竟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面挣钱。
渔二站在栈板上,冷冷的瞪着两人。
小周与这群渔夫打过几次交道,知道这些渔民刁蛮可恨蛮不讲理。
虽然心里面也不爽,但自己只不过是挣老板的工资钱。
反正平安的将货物运到就可以了,用不着和这帮渔民们多较真。
“你就是张悬壶请来的高手?”
“就特么一个乞丐?”
渔二卡在栈板上,一脸的戏谑。
“那张老板是赔钱赔怕了,就请了这么一个高手?”
“哈哈哈,那张悬壶脑袋怕是坏掉了!”
“请了个叫花子!”
船上的其他渔民,听到这里,也跟着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渔二,我虽然是药店的伙计,可我是代表老板来的!”
小周听到这里,再也苟不下去了,当即脸色一沉,沉声说到。
渔二表情微冷,堵住栈板。
有种你就飞过去,老子就是不让。
小周一脸的尴尬。
这些渔民们强势的很,内心里面也不由动摇了些。
老板请郝运来,是不是真得有点多余?
郝运不说话,在对方不友好的直视下,亦步亦趋。
渔二脚步一沉,双脚牢牢的在栈板上面扎了根。
只等这个臭乞丐过来,就将他撞进河里面去,让他好好的出糗。
眼见着郝运越走越近,众人不禁平气凝神起来。
小周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里。
“渔二,对方是客!”
忽然一道脆灵灵的声音,出现在船板内。
众人抬头看去,就见一名精灵活泼女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船延上。
她十七八岁的年纪,通身黑衣,胸前左右布袋裹至身后,穿一件很奇怪却又很看的衣服。
身材本就好的没有话说,经这一穿,更显惊世骇俗的般的彭拜而激情。
“二小姐。”
渔二好像被什么电了一下,目光一缩,赶紧扭头。
而他目光再次看向郝运的时候,那眼神里的不屑感,才又慢慢的的浓重起来。
渔二不满的嘟囔:“这个叫花子,居然是来押运的?那张悬壶,是看不起我们渔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