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是一个存有几分良知的人。

继续深吸几口大气后，司空凰悄然后退了一步。

“小崽子，我不杀你，滚！”

就算这小东西回去报信，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和那头二阶五星的雄鸟对上罢了。

这个结局，尚未超出司空凰预料。

他可以接受。

雌鸟一听，急忙用尽浑身已经不多的力气，调动已经断了的一条细腿，使劲踹了一下小鸟。

“走啊！”

可小鸟仍然倔强的张开翅膀站在雌鸟身前，怎么也不肯独自逃生。

或许是司空凰一时的怜悯，给了小鸟活下去的希望。

此刻，那双小小的眸子里，除了对强者的畏惧外，还多了几分仇恨。

原本，司空凰还在心中天人交战，可在看到小鸟眼中的仇恨后，他登时便清醒了过来。

心慈手软，养虎为患，遗祸无穷......

一个又一个成语不断在脑海中跳动，顿时，他便明白了。

自己就算放了这小鸟回去，他也不会感恩自己的心慈手软，反而会将自己当成杀母仇人仇恨终生。

一旦让他得了奇遇，到那时，瑟瑟发抖苟延残喘的就该是自己了。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杀！

“小崽子，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走，怨不得我！”

咬着牙恶狠狠放出话后，司空凰高高抬起一只爪子，闭着眼睛狠狠踩了下去......

“不要——”

惨烈嘶喊似乎要震破耳膜，但司空凰却丝毫没有感觉。

此刻，他全部注意力都被脚底下那股黏糊糊的感觉扯过去了。

这小鸟，本是他仇人雄鸟的孩子。

可如今一脚踩死了，他不仅没有感到痛快，反而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心口，堵得难受。

“......命，被我踩死，是你的命。”

“穿越到这个鬼地方，害了你，也是我的命。”

“下辈子，投个好地方吧，别来斗气大陆了。”

双眸缓缓睁开。

小鸟已经没了，那么，眼前这雌鸟，也该上路了。

赤黄色光珠缓缓成型，而后，在雌鸟满含仇恨的双眸中，越变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