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加急的密函,很快来到南宫宏的手中,此刻他正等着巫医给他包扎额头上的伤口。
朝廷给的兵和将都太少了,他不得不亲自上场镇压暴乱,一个不小心被利器划伤了脸。
他摆摆手,清退身边的人。
这是兰方希第一次给他写密函,多少还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呢。
“侯爷,展信安康。
妾身已听说侯爷即将求娶东夷端阳公主的消息。妾身认为这正是我全身而退的机会,所以斗胆向侯爷献上一计。我可以带上世子佯装出逃,再由孤容将军按照约定好的路线来抓捕我。孤容将军带走世子后,可称我意图谋害世子,已就地正法,从此世间再无兰方希这个人。侯爷又可以借此机会将世子带离国都带回身边还给苏夫人,不受朝廷挟制。这方为我的三权之法。”
南宫宏嘴角微微一笑,不小心牵扯到额头上的伤口。有些吃痛。他一边将密函烧掉,一边向外喊着:“进来帮本侯包扎。”
由于军务繁忙。他已经一周没回府上了。
又大张旗鼓的在东境置办宅子,打算让端阳公主独居的宅子。
苏宜楠很不悦!孩子给了兰方希,老公又要被公主抢了。她到底算个什么?
累的她出了月子就跟着赶路去东境镇压暴民,身体差的不行,又长期见不到侯爷的面,抑郁的紧啊!
苏家自然也是不爽快,明里暗里的使了不少绊子,心想这个女婿算是押错宝了,整个一贪图美色的昏庸侯爷啊,自己老妈无缘无故死了都不吭一声,不仅胆小且十分无能!
最重要的是,他给天下人的感觉是:太喜欢东夷女人了,这是什么口味?一个接一个的娶?
南宫岭确实难得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反正只要能赚钱,能傍一个比岳丈家还有能耐的大腿,他就扬眉吐气了!甚至还有一种报复心理,表叔要是敢再往前走一步,他就敢把礼部尚书整个家族拉下水!
玩的就是一个胆大包天忤逆反贼的刺激!
南宫岭来看南宫宏的伤势如何。
“表叔受苦了,下次若再有这种危险的事,你知会侄儿一声,侄儿去冲锋陷阵。”
南宫宏看他马后炮的样子,心里有些不爽,合计让你刮点民脂民膏,你倒好,直接玩大了,整个民声哀怨,到处闹事。
“你可是我在东境的钱袋子,我让谁冒险也不能让你冒险啊!”南宫宏阴阳怪气地问:“赚够了没?”
“表叔这是哪里的话,我赚的钱都是助表叔成就大业的,不敢私吞,我已命手下如数上缴。”南宫岭虽是一脸坏笑,动作却是十分谦卑恭敬。
“哦,怎好意思让你吃力不讨好,在东境忙活了这么久,连体己都赚不到呢。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本侯有的,定然能赏你!”
南宫岭直了直腰,笑容逐渐变态:“表叔,我知你即将有新的和亲,又视兰氏夫人为草芥。侄儿上次见到兰夫人,惊为天人,特斗胆向表叔要了兰夫人。只要表叔应允,侄儿定当万死不辞,终身追随表叔。”
南宫宏坐在正堂,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岭猥琐的嘴脸,瞬间满腔怒火涌上心头!
明目张胆的跟我要我的老婆?他是想死吗?
这兰方希究竟有什么魅力?迷的刘志宁和南宫岭都对她千般喜爱?!
先不说夫妻之间有没有感情,是个男人也容忍不交别人当面要自己的老婆吧!
且南宫宏的岳丈岂是能开罪起的?
不对劲儿!
南宫宏忽然一怔,第六感告诉自己,这里面的是不简单,南宫岭绝对和兰方希之前就认识,而不是在母亲的葬礼上才见过面!
他立刻恢复了理智。
“岭儿,你今晚喝酒了?”南宫宏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品了起来,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看着下面的人就反胃:“我权当没听见你说的话。觊觎长辈的妻子,你人伦纲常都不要了么!”
他必须直接拒绝!
南宫岭收起变态的笑容,不以为然地说道:“成大事者,无需计较小事。兰夫人在府上也就是个摆设,你怎么处理她都不是,莫不如给了我,养在东境,既全了你和公主的佳话,又对东夷有交代。于国,我是解决一个棘手联姻的男人,我依旧是礼部尚书的上门女婿,兰夫人再嫁便是妾。于私嘛,内人看我看的太紧,连个通房都没有,只要侯爷开口,内人不敢说什么。”
他倒是想的周全,看来早有预谋了吧。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