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自幼随师傅在山上修行,并没有听说过你口中之人,至于姓名相同,应该是巧合吧。”
苏北平静地道。
他现在还不想跟楚天阙相认,与其说他想继续隐藏身份,不如说他还不知道要如何以苏天鹏之子的身份,去面对楚天阙。
毕竟自己家破人亡,父母都因楚天阙而死这都是事实,苏北实在无法坦然以苏天鹏之子的身份,去面对楚天阙。
“这样吗?”
楚天阙满脸失望地叹道。
“也对,我那苏北贤侄失踪了三年,又怎么会突然成为了仙人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哦?你那位与我同名的侄儿怎么会失踪了呢?”
苏北淡淡的道,话语中,却隐隐带了些责备的意思。
“这都怪我,没想到自己戎马半生,到头来却连累了自己手下十二个兄弟,家破人亡!”
说到后面,楚天阙已经是语带哽咽,声音变得嘶哑起来了。
“哦?你既然知道自己累得兄弟家破人亡,可曾有过一丝悔恨?可有试过去寻找你那失踪的侄儿?”
苏北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我……”
楚天阙被他问得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
“谁说大将军没有去寻找?”
就在此时,大厅的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众人往门口看去,只见之前那几个受了重伤的‘镖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大厅的门口处。
说话那人正是之前持长戟的镖头,此人名叫萧飞羽,乃是楚天阙的亲卫。
他们听说将军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便相互搀扶着刚刚包扎好的身体,赶过来看看。
“只是当时将军已被软禁在皇城,身不由己,手下将士不是被残杀,就是被发配,就连十万楚家军也都被拆得支离破碎,像狄云奇他们,也已经被解除官职,最后流入江湖。
大将军当时也就只剩下我们这三十多名亲卫可以调遣。”
萧飞羽激动地道:“但即便是身陷囹圄之中,大将军也仍然不顾自身安危,数度着我等外出打听和寻找,苏将军他们十二人的家眷的消息。
几经查探之下,最终也只是找到了八名将军家中,还活着的家眷,这些年来,他们都是由我们和大将军一起承担抚养的。
只可惜我们人手不足,其他四名将的家人我们却是能找到,随着时间推移,我们就算是想找,也无从寻起。
为此事,大将军这些年时常内疚自责,但是我萧飞羽觉得这不怪大将军,此事大将军也是受害者,要怪,就怪朝中那些佞臣贼子!
这些大奸臣、大恶人!结党营私,陷害忠良,图谋不轨,才是人人得而诛之辈!”
萧飞羽越说越是愤慨,竟是将手下扶着的木质门框,给捏了个粉碎!
啪——!
屋中一众江湖义士,本就对朝中奸臣陷害楚大将军之事早有耳闻。
此时再听到萧飞羽这些当事人讲出,听得他们也是血气上涌,义愤填膺,一拍桌子,齐声喊起了,“为民除害,誓杀奸臣!”的口号。
听完萧飞羽的话,苏北也才知道这三年来,楚天阙确实是对他们这十二将士的家人,心存挂念,心中的怨念又减少了许多。
“诸位义士,请听在下说几句。”
萧飞羽又再开口道:“奸党固然要除,但是如今皇上听信谗言,朝中奸臣当道。
说实话,凭我们这些人,想要在高手如云,重兵把守的皇城,刺杀那些奸党,简直难如登天!
莫说是刺杀那些奸党,今日若不是小仙人出手,在场的各位,能有几人能够活下来,都是两说。
十二位将军宁愿以死明志,大将军一直隐忍不愿反抗,都是为了让皇上能明辨忠良,不愿落实造反之名,让奸人有机可趁。
所以此事我等还需从长计议。
此次大将军虽被贬谪发配回北疆,却未尝不能在为国守疆中获取军功,重掌兵权。
同时我们也可以趁机在暗中,搜集奸臣祸国的罪证。
待到一切时机成熟,我们再一举出击,将奸党们一网打尽,还我大乾天下一片朗朗乾坤!”
这萧飞羽作为楚天阙的贴身亲卫,平时经楚天阙耳提面命、诸多教诲,对楚天阙心中所想也是比较了解。
今日他所说的这番话,事实上就是楚天阙曾经跟他说过的。
此时经由他的嘴里讲出,反而更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