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就时臻和她,就算她说得再小声,还是被店员听到了。
她正想说什么,从里间走出一个身穿灰长袍,留着羊角胡的男人。
他抬手示意店员退下。
“小姑娘年纪轻轻,有如此判断是非之心,那是好事,但是,世间万物皆有灵,你年纪尚轻,不知道也正常。”
两人抬头,就见刚才的店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店里了,只剩眼前这个分辨不出年龄的男人。
不怪沈溪这样想,实在是他的穿着打扮像六十七八的老人,但脸上却又少了一些岁月的痕迹,加上他一身灰色道袍的装扮,沈溪更是不得不怀疑他是骗子了。
经常听爸爸说医院门口总是有些身穿僧袍或者道袍的骗子,去骗那些无钱治病或者无法治愈疾病的病人。
小时候她也在医院门口见到过这样被骗的病人病人和家属,所以对于这样的打扮,她多多少少有点先入为主的厌恶。
时臻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身灰色道袍,眼神看他的时候,竟让他有一种被一眼看穿的感觉。
从来没有一个人给他这样的感觉,似乎他表面上维持的那些伪装、那些深埋心底的欲望、杂念,在他眼神看过来的时候,统统无处遁形。
他紧皱眉头,露出一丝肃然和冷意,似乎有种被看穿的恼怒,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冷静、沉着、淡然,在一刻被打破。
对面的男人像是没看到他眼里的冷意,只笑了笑,“二位不介意的话,坐下来喝一杯茶再走。”
沈溪拉着身旁的时臻,“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谢谢老板的好意,改天有空再来。”
说着,她拉着时臻的手臂,准备离开。
男人似乎并不介意她的举动,只是笑笑。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男人忽然说了一句,“一块沉香两份姻缘,得者持之,失者流之,你以为牢牢抓住的东西,冥冥之中已有人先你一步,本是月老线上一段缘,可惜啊可惜。”
“什么啊,这人神神叨叨的,现在的骗子都兼职算命了吗,奇奇怪怪。” 沈溪边走边说。
倒是一旁的时臻听到男人的话,脚步一顿,若有所思。
两人走远,男人看着这块散发着幽香的千年沉木,喃喃自语。
“你的有缘人已现,但他们并不想带你走,再等等吧。”
最后,两人去了一家玉石店,沈溪给云秀挑了一个看上去无论是色泽还是质地都是上乘的玉镯。
虽算不得什么稀奇的玩意,但是好歹也是用她一年的零花钱买的。
看着这个花了自己一年零花钱的手镯,沈溪的心都在滴血啊,唉,谁让自己太穷了,送个几百块的又觉得有些拿不出手,毕竟时臻的妈妈对自己那么好。
时臻从她上车就看她对着那个手镯一脸肉疼的表情,忍不住疑惑。
结婚的时候爸爸给了她一张黑卡,里面至少都有两百万吧,自己也给她了一张无上限的银行卡,现在小姑娘这一脸肉疼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他说:“这段时间钱够用吗?”
正沉浸在肉疼里的某女人回神,一脸不解,“啊?我不需要用什么钱啊。”
时臻想说,那你这花了几百万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话到嘴边又换成,“不够的话告诉我。”
说着,他把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按了几下,“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你先用着,不够再告诉我,我再转给你。”
沈溪拿出手机一看,消息界面上,时臻给她转了三十万。
她吓了一跳,“不不……不用,你这是干什么?我不需要钱。”
“老公把钱交给老婆管,那是理所应当的事。”
原本领证那天他就想这样做了,只是怕吓到小姑娘,所以才一拖再拖。
刚才给妈妈买东西的时候,她会露出那样的表情,说明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爸爸给她那两张卡里有多少钱。
严格来说,应该是她不想知道,因为她压根就没打算用那两张卡里的钱。
既然这样,自己只能用这一招了。
话虽这样说,但问题我不是你真正的老婆啊!沈溪想。
不过她才不敢当着时臻的面这样说。
她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一个学生,实在没有多少用钱的地方,我真的用不到这些钱。”
再说了,你这样,白大哥怎么想?她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
时臻见她一副如坐针毡的样子,只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