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沈溪说的,她说她想嫁给那个什么玄宇哥哥,时臻忽然想起来,她口中的玄宇哥哥,不就是领证那天,余记生煎那个老板娘的儿子吗?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那个老板娘并不是为了逗她啊,她和那个叫玄宇的男人应该是有故事的。
也许他们本来就是一对恋人,只是因为那个男人后来出国了,所以他们才分开。
也许他们还没有成为恋人,但他们彼此相爱着,只要想到这些,时臻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他的心忽然慌乱又无措,如果那个叫玄宇的男人,真的是沈溪从小就想嫁的人,那自己是不是变成了拆散两人的罪魁祸首?
他知道,刚开始沈溪并不同意和他结婚,要不是岳父岳母再三的施压,估计她并不会同意,这些他都知道,但是他却为了能够和她结婚,做了一个旁观者。
如果沈溪知道了这些,会不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他?会不会觉得他太自私,太残忍?
时臻无法想象,沈溪知道这些以后的后果,他更没有勇气让她知道。
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感到无力。
时臻啊时臻,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在心底自嘲的笑笑。
想到这段时间两人的相处,除了相敬如宾,真的看不出来半点夫妻之间该有的样子。
可是,即便是这样,只要能够时时看到她,和她同在一个屋檐下,他就很高兴了,却忽视了,她想要的也许并不是这样的生活。
但是怎么办,自己没办法放手。
他甚至卑鄙的想,就算沈溪真的还喜欢那个叫玄宇的男人又怎么样,他和她都领证了,他们永远也不可能了。
脑子里乱哄哄的,心中烦闷得无处纾解。
沈溪这边,自从时臻转身离开以后,她的心就一直没有平静过。
眼睛酸涩难受得厉害,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着,闷胀得不行。
时臻让她先睡,可是,她明明困得要死,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距离刚才时臻离开,也就过去两个小时而已,但她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忽然,窗外一阵冷风吹过,窗帘被呼啸而过的风吹得飘了起来,原来是窗户没关,她忙起身去将窗户关上。
看着外面的夜空,黑压压的,原来是要下雨了,难怪今晚的风有些了冷呢,她想。
重新躺回床上,不一会儿,外面果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是雨点拍击窗户的声音。
伴随着一声惊雷,她吓得躲进了被子里,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就怕打雷的声音。
听着外面的惊雷一个响过一个,她忽然腾升出一股委屈。
时臻还在忙吗?他听到雷声没有?
越想越难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明明白天两人还好好的。
在书房的时臻听到打雷声,几乎是立马就赶了过来。
推开卧室的门,见整个包裹在被子里的人儿,他的心忽然疼得不行,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明明知道她害怕单独一个人睡,还因为不敢面对她而将她丢在这里两个小时。
他轻轻上前,试图拉开被沈溪紧拽的被子,嘴里说道:“溪溪,别怕,我来了。”
可是,被子里的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开紧拽的手,只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小姑娘压抑的抽泣声。
他的心像是被人用针密密麻麻的戳了个遍,疼得有些受不了。
他一心想呵护的女孩,却被他伤了心,他自责又恨自己。
时臻满眼的自责,他脱了鞋,上了床,轻轻抱住被子里的人,语气自责又难过,“对不起,我不应该将你一个人放在这里的,先把被子拿开好不好?不然一会儿该闷坏了。”
被子里的沈溪听到时臻的声音,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自己并非是个爱哭的女孩,但是面对时臻的时候,她总是多了一丝脆弱。
听着被子里哭得上气接不上下气的人,时臻没办法,只得又说道:“你气我,恼我,我随你处罚,但是,先把被子拿开,好不好?拿开以后,任你怎么处罚我都可以。”
他语气轻柔,像是哄一个小孩,沈溪慢慢拉开了被子的一角,将哭得红肿的眼睛露了出来。
时臻一看,更是心疼得要死。
他轻轻拉开她的被子,将她的整个脑袋露出来,见她脸上全是泪水,他忙伸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