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他住的别墅。
车上,沈溪哭累了,迷迷糊糊在时臻怀里睡着了。
看着一个多星期没见的人,此刻依着他的胸口安静的睡着。
时臻烦躁不安了一个多星期的心,忽然就这样平静下来。
她眼角带泪,长长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本就巴掌大的脸蛋看上去更小了,不施粉黛的脸略显苍白,看上去毫无血色。
即使是睡着了,眉头也轻蹙着,睡梦中,她似乎并不开心。
这一个多星期,自己不在,她和余玄宇可以自在的相处,不是应该脸色红润,喜上眉梢吗?
可是,为什么她看上去并不开心?
时臻轻轻抚上她的脸,从眉心到眼睛,再到翘挺小巧的鼻尖,最后落在那张略带粉色的唇瓣上。
看着她粉嫩的薄唇,时臻的眼神暗了暗。
这个他爱到心眼里的女孩,是他一辈子的劫,逃不掉,也不想逃。
最终,他还是压不住心底对她的渴望,轻轻将自己的唇瓣送了上去。
车子很快到了时臻住的别墅。
下了车,将沈溪抱下车,他的脚步有些虚浮,踉跄一步,差点连带着沈溪一起摔倒。
吓得时臻搂紧了怀里的人。
沈溪也在这时醒了过来。
她实在太累,太困。
这一个多星期,她几乎每晚都只睡两个小时,只要一躺下,脑海里就全是时臻的身影。
好不容易睡着两个小时,梦里,一会儿是时臻生气,满脸寒意的样子。
一会儿又是玄宇哥哥一脸恨意,质问她为什么不看他的那些信的样子。
她常常从这样的梦中惊醒,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已然虚脱。
看着眼前寂静清幽的别墅,她问道:“这是哪儿?”
“这是我在英国的一处别墅。”
时臻说着,用额头贴了贴她的脸颊。
“脸怎么这么凉?为什么不多穿点?”
沈溪小声说反驳道:“是你额头太烫了。”
显然,时臻听清了她的话,脚步一顿,没想到她会反驳自己,嘴角随即扬了扬。
他的小猫终于有了一点先前的样子,不像前段时间那么毫无生气,只会默默流泪了。
是的,沈溪不是故意要反驳时臻的,她确实是感觉时臻的额头太烫了。
那种滚烫的感觉,几乎要把她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