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勋的声音不大,可在这空洞地下空间里听得异常清晰。
季功连忙打断了季勋未讲完的话,休得无礼。
王言此时才注意到,眼前的大厅简直是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
她不可置信地打开房门退出去,又重新进来一次。
她不由惊叹出声,谁设计的房子,真的太聪明了!任谁都不会想到,外面七拐八拐的阴暗潮湿地地下,竟然别有洞天?
“王大小姐受惊了!”浑厚的嗓音在王言正前方响起。
王言此时才注意到大厅正位上端坐的一位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的少年郎。
虽然长得没有季勋妖孽,可也是位翩翩公子……要是硬要从他们中选一个人作为如意郎君,王言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季功。
季勋长得那般妖孽,试问哪个女子敢与他靠近?哪个女子配得上他?
季勋轻推了一下王言,轻声问她盯着他兄长干嘛?莫不是对他兄长动心?
季勋劝王言早点扼杀她的“美梦”,不是因为他兄长已经有了娘子,就算没有娘子,也不会喜欢上她这肤浅的女子。
王言不爽地瞪了一眼朱展,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
她走向季功,为他把脉。
季功任由王言为他把着脉,温润地笑着没有用的,多少名医都看不出他得了什么病?
王言不语,静静地把着,不时让季功“啊”一下嘴巴呀,亦或问他一些生活习惯的呀?
季功一一作答,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样子……
倒是季勋,在一旁一直催问着王言,看不看得出来?她看不出来就看不出来?
季功让季勋安静一下,别那么急。反正那么多名医都没有看得出是什么病,他也没有指望王言能看出一个之所以然来?
王言眉眼带笑地恭喜季功,其实他没有什么病,而是被吃药吃出病来了。
“??”季功和季勋摇了摇头,有些不解地看着王言。
王言解释,当初季功作为季家唯一男丁,整个季府对他那是“放在嘴里怕化了,放在兜里怕掉了”,一整个金疙瘩似的宝贝着。
当年季功只是一点普通的伤寒,硬生生在他病刚刚好就各种大补之下养虚了。
王言告诉季功,还有其他大夫也瞧不出他有什么病?所以他们给他开的无非都是些大补的汤药。
他本来就虚,再这些生猛的大补汤药,没病都吃出病来。
王言建议季功要不要先停掉那些滋补汤药试试?
季勋果断否决了王言的建议,她这样胡作非为会害死季功的,到时他可饶不了她。
季功叫季勋休得无礼,让他先出去外面放风着,他有些话想单独跟洛宁讲。
季勋不爽地睨了一眼王言,走出门外,在经过她身边之时,轻声警告她最好别乱来?
王言看着黑脸的季勋背影给他做个鬼脸,没曾想季勋有预感似的,竟然回身看了一眼。
王言瞬间恢复正常状态,她都有点佩服自己了,都变成戏精了?
而这一切季功尽收眼底,他似乎明白从不求人的苏杭为什么愿意为他求自己把王言救出来了。如此明媚的女子,天下哪个男子不喜欢?
他自己自知“朋友妻不可欺”,可是他弟弟季勋似乎还不知他自己早已被她吸引?
他真的有点担心,季勋哪一天发现了他自己喜欢上了,会不会横刀夺爱?要是那样,他怎么对得起苏杭?
“季大哥,感谢搭救之恩。”季功在王言的清脆声中回过神来。
季功温煦,只是举手之劳……只是,她今后有什么打算……听朱展的意思是她想找神医温酒?
王言对季功坦言,她目前还没有具体打算?她得先找到神医,让他给她换张脸再说?
季功不解,王言已经生得倾城倾国了,怎么还要换脸?
王言告知季功,她之所以换脸,不是为了美不美,而是为了逃过了苏梅对追捕。
季功略做沉思,明天他亲自带她去。温酒不是什么人都接待的,不过他季功的面子他还是会给几分薄面的。
王言高兴地点了点头。
季功让下人先把王言带去下休息
两妙龄丫鬟应承着把王言再往里带。
王言在快进暗门之时,回身对向季功,柔声,“你身体真的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太补了……要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