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侧头无辜地望着萧天,“陛下在说什么,臣妾不明白?”
萧天也紧盯着王言,似乎要从她的表情中读出点事儿来?
可她的表情不似作假,也许只是性格有些相似罢了?
萧天换上笑脸,把她拥进怀里,等她守孝期一满,他一定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她笑盈盈,轻声低语,她不需要什么盛大婚礼,只需三年孝期满时,皇帝还记得她就心满意足了?
萧天怀里拥着她,此刻他确信怀里的“王颜”就是“王言”,她只是碰巧眼神和性格有些像苏家的那个“王言”罢了。
苏家的那个“王言”可是没有眼前他的“王颜”有趣。
苏家那个总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估计在榻上也和后宫大多嫔妃那样,木头人一个,有什么用?
等三年后看看她榻上功夫再说,这会儿他还是去找上官嫣和沈如烟这两个在榻上花样百出的的美人儿去啰!
他轻哄着王言,承乾宫的宴会还没有结束,他这样抛下皇后和丽妃不好。
她温顺乖巧伶地点了点头,恭送萧天回承乾宫。
萧天一走,她扶额称太累了,让宫女们退下,自己上榻休息!
宫女灵芝上前要侍候她,她摆手让她们出去。
“看来是我多虑了,自以为娘娘不愿意侍俸皇帝,看这模样哪有半分不愿意的样子呀?”季勋阴鸷冰冷的声音从帷幔中传来,
“娘娘,是不是该感谢感谢奴才的呀?”
“这不是季掌印想要的结果吗,怎么还这般阴阳怪气起来?”王言平淡、清冷、又略带些许孤傲。
季勋从帷幔中来到王言跟前,紧盯着她的双眸,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果然,天下女子皆是如此——贪恋权贵。”
没等她回答,从窗户跃出,消失于夜色之中。
她望着季勋跃出的窗户微微发愣,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自嘲之色?
季勋回到昭定司心里堵得慌,只能偷偷在自己房间里灌着闷酒。
曹林拖着没有痊愈的伤口给他送来醒酒汤。
季勋让他好好回去休息,别到时他的好姐姐又给他多加一条罪。
曹林听着口齿不清的季勋,猜出个大概?看来他最尊敬的师父,很在意他姐姐的想法嘛?
只是造化弄人,以后再见却只能以“主仆”相称了?
曹林搀扶着季勋上榻休息,季勋嘴里嘀咕着、数落着王言的不是。
曹林哄小孩子般顺着他,好不容易把他哄上了榻,为他盖好被子。
在他准备回自己屋睡觉之时,季勋突然抓住他腰间系着的葫芦形状香囊,抬眸看曹林问,能不能把香囊转赠给他?
曹林明日去给他讨一个?
季勋却梗着脖子,傲娇地松开香囊,谁稀罕?
季勋闹腾了半宿,终于在曹林强行按在榻上睡着了。
只是不知道他醒来以后,是否还会记得自己的行劲?
反正曹林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冷静的季勋?
翌日,圣旨一出,朝野沸腾,各种言论此起彼伏,大致分为以下几种:
一种,王言身份低位,怎能一跃为妃,怎配一殿主位?
二是,王言在守孝期,怎能与皇帝同房?大楚向来以“孝悌”为重;
三是,王言是一个孤女,没有势力凭什么捡了个大便宜;
……
反正总的一句话,就是王言德不配位,不应该得到如此大封赏。
而王言这边才懒得管这些,她现在一门心思想办法让苏杭知道她在宫里的具体情况,不然他误以为一切都是真的,还不知道会作出什么事儿?
一晃都十几日过去了,皇帝是夜夜宿在长春宫。长春宫的恩赐更是流水席般,源源不断流入。
后宫嫔妃更是各种礼物往长春宫里送,那势头都要比皇后和苏贵妃更胜一筹?
而大家都心知肚明,王言是皇后的人。皇后那的好处自然也不少,连带一向以皇后和王言交好的丽妃也捞了不少好处。
她们仨一拍即合,来者不拒,更是向送礼者暗示自己更喜欢一些金银珠宝首饰,实在不行古董字画也是喜爱之极。
王言获封已然一月有余,终于在她连续三夜泡在冷水中而染上了风寒。
她脸色苍白,嘴唇轻微颤抖着吩咐灵芝去请温酒。
而温酒在得知王言被封为淑妃以后,一直在等着她的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