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三狼寨之前的大当家张南。公孙瓒被困已经易京时,单经率残部救援,最后没有赶上,就只在幽州边缘徘徊。
之后又遇到袁绍清剿公孙瓒残余势力,单经一路向东逃窜,最后来到三狼寨将寨子夺下,伪装成土匪,躲过袁军的搜查。
单经虽然是残兵,但三狼寨一帮乌合土匪怎么可能是单经手下正规士卒的对手,况且他手里还是白马义从,精锐中的精锐。
只半天时间,三狼寨就易主,张南也从山寨大当家沦为闲杂人等。山寨也从五百人减员到一百人,不过好在还留着性命
一般情况,张南是有听证权,但没有发言权的。但是这次听到需要面对五百人,关系身家性命,张南自然需要站出来问个明白。
三狼寨目前除了单经带来的近百人的士卒,其余的还是寨子以前土匪,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单经将张南手下的土匪全部收编,还是交由张南领导,否则当时攻下寨子,张南就已经被单经斩了。
单经见张南这般胆小,心中些轻视,冷冷的说到:“你带着人在山下掠阵便是,待我们将其杀散,你再冲上去打打顺风仗就行,缴械下来的装备铠甲,自己分配即可。”
张南一听,顺风仗还能捡装备,顿时笑面朝天,屁颠颠得答应下来。
分布已闭,单经带着山寨所有战力下山,准备干一仗大的。
……
三狼山下,远远看到地平线尽头的袁字大旗,单经一夹马腹,率先冲出阵中:“上了。”
之后近百名白马义从紧随其后,大喊道:“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杀将出去。
“将军,怎么打?”单经旁边跟着的副将问道。
单经冲锋在前,再次确定对面没有赵云身影后,回道:“老规矩,骑射袭扰,等张南动了咱们就冲阵。”
说完,两人一左一右,向两边进发,身后士卒也跟随两人,均匀的向两侧分开。从天空看,就像是一列不短不长的火车,头部突然裂开,以45度的斜角,带着椭圆一般光滑的镜面向两旁散开。
冲出大概三十米的距离,单经当先拉弓,嗖的一下,箭矢带着无匹的力道向袁熙阵中飞去,身后白马义从们箭矢也跟着飞了过去。
……
袁熙脸颊中间之后,心中狂怒,抽出佩剑大喊大叫:“骑兵冲锋,骑兵冲锋。接圆阵防御,弓箭手放箭啊,放箭。”
袁熙没有上过战场,但毕竟出身名门的他,一些基本的战阵常识、统兵御兵之术还是有的。
一系列命令发出,虽然不出彩,但也组成了有效的防御,飞来的箭雨也再没有产生有效的打击。
终于组织起了反击。袁家骑士由两翼冲出朝山贼追去。就只论骑兵数量,袁熙这边也比对面多一些,奈何白马义从是轻骑兵中的弓骑兵,速度快,射速高,准头还好。袁家骑士跟在白马后面吃灰,就是追不上。
一个骑士紧紧夹着马腹,时不时用刀背拍打马臀加速,突然一箭从前方射来,正中他的面门,那骑士惨嚎一声,摔下马去。身体跌落地上,还来不及吭声,后方战马踩踏而过,没了生命。
又一名骑士,用小圆盾格挡住正面的箭矢,继续朝着白马追杀过去,一支羽箭却从侧面而来,正中他右边肩膀,突如其来的力道,让他失去重心,从马上跌落。同样被后面的战马踩成了肉泥。
这样的事情在战场各处发生着,最后袁家一百五十名骑士全数阵亡,反观单经这边,只有几个倒霉蛋被羽箭射中。袁家的骑士们用全军覆没的代价只换来了白马的两壶羽箭。
“空壶”
“空壶”
白马义从们报告者自己的武器状态,单经再取走一名袁家弓箭手的性命之后,也没有箭矢了。
与此同时,袁熙看着满地的袁家骑士尸体,双眼血红,声嘶力竭的大喊:“放箭啊,放箭!怎么不放箭了?”
回应他的并不是羽箭的破空之声,而是一名弓箭手绝望的回答:“将军,我们没箭了。”
“没箭了……”
“没箭了……”
“没箭了……”
军士的声音像是一盆凉水,从上至下将袁熙浇了个透凉。他想不通,自己五百人,对面只出来了还不到一百人,尽然将他的骑兵覆灭,将他的弓箭打空。
想不通归想不通,但还没有失败,他的人还是比对面多。对面也没了箭矢,他还有机会。
白马还围着他的圆阵转圈,寻找着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