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赵母和花花来了。
“是这样,你们呢,也没有媒人,之前好多的事情可能都不好说出来,老头我啊,倚老卖老厚颜当这个临时的媒人,你们两家都有什么要求什么的,之前不好意思说的,现在尽管可以说出来。”赵新国老神在在的把板凳朝后挪动一点,掏出火柴和旱烟,点燃烟锅,叭叭的抽了两口。
赵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二闺女,得到明确的信号,瞬间支棱起来了,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说道:“老队长当这个媒人,那再好不过了,我这大闺女呢,学习好,马上又要去首都了,要不了几年国家肯定能分配工作的,他们恢复了名誉,洗清了冤屈最好,如果不能,那花花以后也不可能嫁到牛棚去。”
赵新国点了点头,打断了周墨雨急吼吼想要说话的意图,问道:“嗯,还有呢?”
“还有,无论今天定亲商量的结果怎么样,都不能在村里随便编排花花的名声。”
赵父觉得媳妇说的很对,重重的点了点头,“对,花花的名声最重要。”
周迁逸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内心叹了一口气,“那等我们洗清了冤屈……”
话说一半,赵老头阴沉着脸,走进院子,“听说花花要定亲了。这门亲事不能定。”
“坐着说。”赵新国再次挪了挪板凳,示意赵花花去拿个板凳。
赵花花对定亲也没有多少期待了,听话的去拿了一个板凳,但赵老头却摆了摆手,就站在堂屋的门口,也不进去。
“分家,也是你们要分的,当初为什么分家忘记了?”赵老头瞥了一眼满桌的菜。
为什么分家,还不是因为花花要被你们嫁给了李瘸子。
听到赵老头的话,赵母一时间百感交集。
“你们分家,是因为我们不给花花和文文读书,是因为花花年岁小,可你们现在在做什么?花花十一岁,你们翅膀是硬了,竟然因为周家祖孙是首都人,就上赶着巴结?”赵老头说的话很难听。
赵新国沉默不语,今天他过来的时候,那些村民指指点点的,一问才知道,村里人已经传遍了,昨晚赵老二也只是说商量,怎么一上午的时间好像已经定下来一样?
赵新国把目光望向了周家祖孙。
赵母想到闺女说的台阶,干脆现在就顺着台阶,不定了。对外就说,等以后孩子大一些了,等周家回城了再说。
当初在老宅那边,别看赵老太挺跳的,好像坏事都是她干的,可赵母知道,她的这个公公才是毒蛇一样的人。
赵父心里也别扭的很,想起了早上去请钱家宝来家里吃饭,钱家宝吞吞吐吐推脱的样子,他本来还以为是娃娃亲的原因,没有正式的名分,钱家宝不想来呢。
周迁逸呢,本来心里其实就有点不愿意,架不住孙子喜欢啊,都用上手段了,现在一听这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他也想打退堂鼓了。
“你们知道村里现在在传些什么吗?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情下放的,整个公社没有谁不知道的,兴许是被冤枉的,但那又怎么样?如果他们没有翻案,那花花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周迁逸一大早就让孙子去打电话了,但得到的消息有点模棱两可,说贪污公款是最不好翻案的,一旦定性很难翻,只有等他的儿子儿媳有消息了,说清楚了,有实际的证据,那笔钱不在他的儿子儿媳身上才能确定,现在儿子回城了,接受了调查,调查结果也快出来了,应该没事,可还有儿媳呢?
那个老朋友还说,他家有海外关系,这种事情如果对方咬死了,他们依旧恢复不了名誉,最好的结果是带着一身泥回城。
“就算他们翻案了,没事了,他们拍拍屁股去首都了,就算最后花花年岁大了,到了结婚的年龄,对了,我听老三说,能拿结婚证的年龄是十八岁,中间还有七年,七年啊!”赵老头说的痛心疾首。
赵文文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且不说周墨雨使了手段到底是真喜欢还是为了自己翻身,就说七年后他最后变心了,没有和大姐在一起,那么大姐最后如何自处?
即使在前世,如果一个女孩子和男孩子定亲,订婚后悔婚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影响重新找对象,遑论现在?
赵老头给力!
赵花花听后小脸煞白,是啊,听说他之前在首都还有一门娃娃亲呢。
“我不会变心的!”周墨雨涨红了脸。
赵老头哼了一声,没有瞧他,而是瞪着旁边站着的赵花花,“花花,你是我老赵家的孙女,你们也分家了,爷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