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元辛看呆了,原来母亲还有这样做作的一面,她回头看了一眼莫子,再次指着前面的两人说道:“这是爱情。”
“爱情。”墨子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目光懵懂地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
“你什么时候和她和离呀?”怀中,莹心问道,那嗓音中愣是染上了一层沙哑,听得隐碎心中那柔软的地方又被狠狠地一戳,不知不觉更加心疼怀里的小女子。
“回去。”隐碎信誓旦旦地说道,若不是不想场面过于难堪,方才见到若漾那一刻便想提出来。
“嗯,我等你。”莹心也不再多说,她真的要疯了,方才她看到若漾那样亲昵地挽着隐碎的时候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将若漾大卸八块,让她再也不能沾隐碎的边。
回到府中,隐碎脱了她的鞋袜,才见到她脚底的疤都被磨破了,重新渗出血迹。
“这样几天了?”隐碎有些责备。
“一直都是如此。”莹心扁了唇,还是那样低声细语。
“也不知自己处理一下。”隐碎蹙眉,显然是不满她这样放肆的姿态。
“你不在,都没人心疼我。”莹心苦笑道,配上微微嘟起的小嘴,整个人显得我见犹怜。
隐碎哪里还生得了气,便只能沉默地替她上了药。
“不许下地,我去去就来,等我。”隐碎嘱咐道。
“嗯,可以抱我去床上吗?我好困。”莹心眨巴着眼睛说道,隐碎便依言将她放到床上。
隐碎去了另一处府邸,去时只有古烈在,若漾并不在。
直到晚上若漾才迟迟归来,不同的是她的身边还有若棂。
隐碎也不再顾忌,将那一纸和离书扔到若漾面前,冷冷地说道:“和离。”
古烈一直在大厅门口,时刻关注着里面的动静,若是打起来自己还能进去劝一架,如今听到冷冰冰的和离二字不由得有些呆住。
若漾同样呆住了,呆愣半天才捡起地方的那一纸和离书,满眼慌张地看着隐碎,“隐碎大人......”
“闭嘴。”隐碎毫不留情地打断她,他不愿意听到这个人的任何声音。
若漾看着和离书,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阅了一遍,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古烈说得对,巧取而来的情谊总会离去。
可是,好不甘心,他们才成亲不过半月,他们之间还没有亲密的行为,隐碎大人还没有完全爱上他,他就要走了吗?毫不留情地推离她......
若漾无助地看了一眼若棂,一下子将手中的和离书撕碎,“我不同意,隐碎大人,你是不是被那个妖女迷惑了?”
“隐碎。”若棂的声音很冷静,犹如定海神针一般止住了若漾的哭声。
“大祭师还有何指教?”隐碎的目光尖锐,“前有凤凰,后有烙印,如今你的计谋都已经落空了,你还有什么手段呢?”
“那你,怕不怕我死了?”若棂冷静地问道。
隐碎发出一丝嘲笑声,“大祭师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若我只是若棂,自然威胁不到你,可我是大祭师,我的血可以唤醒人间苍穹顶沉寂千万年的远古之毒,唤醒异兽,岂不也是轻而易举。”
隐碎的笑容僵在脸色,他从未想过这其间有何关联,因为易笙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大祭师过多的记忆,所以他也不会将这个女人与一些古老的血脉联系在一起。
如今的若棂,便是40万年被灭门的大祭师一家的后人,血液之奇效便是死人食之便也可以得以回光返照,更莫说那些异兽若是食得,提前冲突封印是势在必行之事,可现在,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异兽不能贸然出笼。
“你如今所作之事,究竟为何?”隐碎难以理解,明明她是一个理智的人,在很久之前就说过他和若漾的命数并无交集,如今她反其道而行,非要将两人凑到一起,便不怕遭天谴吗?
若棂淡漠地看着他,她的神情如他们初见的时候那样平静,用着极为平淡的语气说道:“我要你于若漾同房,做一对真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