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倒能治,但具体的方案,还得好好琢磨。
现在手里没有药材,没有银针,能做的很少。
姜娆暂时封穴,将毒压制住。
去厨房倒了杯温开水,给对方硬灌下去,她才收手起身。
又去书房找了纸笔,写上:你已时日不多,想活联系我。
底下附着一串电话号码。
至于媚药,去医院解了就行。
姜娆把写好的纸条塞到昏迷的男人西服口袋里,顺便翻出他的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
姜娆这一觉睡得很沉,快中午才醒。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阳光从窗外打在地板上,天空是干净澄澈的浅蓝,云也是飘渺的,浅薄得像是随时会消散的雾。
姜娆睁眼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迷茫。
忽然想起自己现在不再是灵魂状态,已经拥有了身体。
灵魂对于灵魂的存在,一直都很敏感。
可奇怪的是,这具身体里面空荡荡的,就好像本来就没有存在过灵魂一样。
姜娆皱眉,心中有些费解。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走进洗手间准备洗漱。
还未完全走近洗漱台,姜娆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脚步顿住。
镜中的少女皮肤很白,一张脸不过巴掌大小,杏眼大而圆润,嘴唇菲薄饱满,或许是还没长开,脸颊还带着点婴儿肥。
饶是如此,也初窥绝色。
姜娆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却感觉怪异。
昨晚困得慌,没怎么仔细看,现在细瞧,这张脸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就连这鼻上红痣的位置都不差分毫,落在右侧鼻梁正中。
一样的名字,一样的脸,除了性格天差地别,年龄也不同。
姜娆记得自己死的那年正好二十三岁。
如今这具身体不过十八岁,刚成年不久。
至于别的,包括身份、生平、死因,她全都不记得了。
昨晚也是,姜娆不记得自己会功夫,会医术。
但她脑中念头刚起,身体便会下意识做出了反应,动作熟练没有半分犹豫,就好像她原本就应该会这些一般。
姜娆抿唇,杏眼半阖,不由思索。
她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重生到这具身体里?这身体的灵魂又去了何处?
姜娆试图去想,脑海却泛起细细密密的疼,好似有无数的针在扎一般。
这时,房门被敲响。
姜娆苍白着脸去开门。
门刚打开条缝,一个女人就挤了进来。
女人是姜准的老婆,叫刘冬云。
带她上来的服务生在门口,满脸歉意,“非常抱歉姜小姐,打扰到了您。这位夫人称是您的母亲,说有很急的事情找你。”
本来是让她在大厅等的,可她执意要上来。
大堂经理怕她闹,没办法才领上来的。
姜娆表示理解,“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你能帮我准备一份午餐吗?我不吃沙拉,别的都可以,谢谢。”
服务生忙说,“当然可以姜小姐,我这就下去安排。”
姜娆没有关门。
身子倚在门框上,看起来整个人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刘冬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出来,一屁股坐到餐厅的椅子上。
“你倒是挺会享受,住这么好的酒店。”
姜娆垂着眉眼,“还好吧,主要是钱不多,不然就订五星级的总统套了。穷久了,就难免想试试有钱人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
刘冬云抠门,对原主这个领养回来的女儿,很是不喜欢。
没给过零花钱也就算了,给原主吃饭不是剩的,就是馊的,她的日子很不好过。
刘冬云冷哼一声,“还想当有钱人呢,要不是姜家给你接触上流社会的机会,恐怕你这辈子都只能在泥坑里摸爬滚打。”
姜娆神情恹恹的,“嗯,那我要不要找个机会,给姜家的几位磕两个,多谢你们在泥巴堆里选择了我,不然我哪能住这么好的房间。”
说完,似乎觉得还差点什么。
她又补充道:“三炷香,够不够?”
“死丫头你在咒谁呢?”刘冬云脸色一黑。
他们人活得好好的,还上三炷香。
这不明摆着咒他们死么。
脑子那股钝钝的痛感逐渐褪去,姜娆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