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凌把这之间的消息都给删除了吧。

删除得真彻底，什么都没留下。

程樱不知道金遂凌或许看到了谁的什么信息，该看或者不该看的。

她对着手机苦笑般地勾了勾嘴角。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手机的密码，可能是杀手的特点，也不喜欢用指纹或者面部识别，但是手机密码是金遂凌的生日这件事情，好像对金遂凌来说并不是很难知道。

他也许早就知道了，也许第一次尝试就知道了。

再不济，试了三次也必然知道了。

因为看起来手机并没有什么被破解的样子，也因为金遂凌本就不是那么耐心的人。

他极有可能会在自己醒来的时候直接让她打开，极有可能会直接把手机扔了告诉自己换一个新手机，还有一个只有他知道的新号码。

原来他一切都知道的，他怎么会不知道程樱到底有多爱她？

金遂凌比所有人都知道，他比程樱更知道程樱有多爱金遂凌。

仿佛拿捏着她的真心隔岸观火。

程樱最无法面对的，终究全部一次性面对了。

一个靠爱恨和使命活着的人，若发现爱不是爱，恨也不是恨，使命不是使命，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被手机铃声打断的周围，又恢复了如刚才一般，或者说比刚才更死寂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