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是在下着,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甚至有些疼痛感。我们都在等雨停,可是这场雨却越下越急。一旁的林惠福也只是静静地坐着,我们都没有资格去指责对方。
等了许久,这雨还是不见有停下的迹象。林惠福有些坐不住,拍了拍我的肩膀问了我一句:“你要不要去那边避避雨。”
或许还在生他的闷气,或许是在跟自己赌气。我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继续坐着。
一旁的林惠福见状叹了口气,从旁边捡起了那把雨伞打在了我的头顶。可我只是挪了挪屁股,让雨水继续淋在我身上。
“淋死你他妈的活该,倔驴脾气,去死吧。”林惠福的情绪在此刻突然爆发,那把雨伞也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回头看过去,林惠福就这样站在雨中,摇摇晃晃。衣服被雨淋得湿透,贴在身上显露出他的单薄。一滴滴的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滑过,落在他的脸上。昔日里总是笑得眯成一条线的双眼在此刻像是起了一层雾,让我看不清,或许更像是一潭死水,掀不起一丝波澜。
我们认识很久,可到今天我才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他。我把他当做朋友,自称的铁哥们。但却从未走进他的心里瞧一瞧,总是带有一丝主观的臆想去为他下定义。
直到他转身离开,我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去帮他,我自己都帮不了我自己。
......
天色已暗,雨也渐渐地停了下来。
雨也渐渐地停下来,一阵阵风穿过我湿透了的衣裳。我依旧在坝子上坐着,只是身边堆满了喝空的酒瓶和烟头。我换了个姿势躺在长椅上,让风尽情的灌进我的衣服。
过量的酒并没有让我昏睡过去,忘记一切。反而让我的世界天旋地转,过往的画面也像是幻灯片一样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像是一种折磨,让我的心绞痛。我从长椅上翻了下去,跪在地上想要吐,却没办法吐出口。
我用尽了全身力气拿出手机,却怎么也打不开。我像是被世界遗弃了的一粒灰尘,没有人在乎。
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下,我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我做了个梦,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在远处向着我挥手,我向前走想靠近点看清那张脸,可每次快要看清楚时,她都会后退。我有些着急地加快了脚步,却怎么也没办法靠近她,总是触不可及。
......
当我的意识再次清醒时,之前的寒冷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暖又柔软的气息,像是被裹在了一团棉花里。以至于让我误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不愿睁开双眼。
可是酒精带来的晕眩已经消失不见,那股气息却还停留在鼻尖。我睁开双眼,自己竟然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像是婴儿般蜷缩着躺在祝冬笙的怀里。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时被脱了下来,一丝不挂。
惊慌之下,我一把推开了祝冬笙。被推掉下床的祝冬笙也在此刻被惊醒,茫然的抬起头看到已经醒来的我,反应了两秒钟后骂了一句脏话。
“我怎么在这里?我衣服呢?”我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对祝冬笙说道。
“你他妈还好意思问我?你手机关机联系不上,我担心你才去找你。结果你倒好,喝得烂醉躺大街上被人当景区里的猴子看。我于心不忍才给你拖回家的!”祝冬笙没好气的说道。
“那我衣服呢?”我质问道。
“你在想什么?是你自己到家后非要脱掉衣服上床上睡觉,还不让我走。跟流氓一样,非要抱着我睡!占了我的便宜还反过来问我是吧?”祝冬笙一边说着,一边又指向床边那坨堆在一起湿透了的衣服。
“你没对我做什么吧?”我警惕的问道。
看到我这个反应,祝冬笙被气笑了。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戏谑,对我说道:“我量了一下,尺寸一般,我不是很喜欢。”
“去你妈的,女流氓,什么都看是吧!而且老子不短!”被捉弄的我对她骂道。
祝冬笙见我这个反应笑意更浓了,用两只手比了比,然后故意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个长度,还不算短?”
“这他妈的还短?”
“我不知道哎,我感觉一般。”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说着我随手抄起一个枕头砸向她。
此刻的她像是得了某种胜利一般,躲过我扔向她的枕头。然后对我说道:“我能怎么办?你自己非要脱给我看,实在不行我也脱了给你看看,算是补偿你?”
“你?算了,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