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庚这一日是精疲力竭,孟九思这一日也是过得提心吊胆,整个府中安安静静的,一夜无声。
第二天一早,周长庚关心了下孟九思的状况,和她说了暗卫之事,孟九思虽面上道谢,心中对周长庚已经没有少女怀春之感,想着要把自己的事业提上日程。
用了早膳,周长庚便前往大理寺了。
这太子党羽除了昨日的太子少傅,皇后瑜氏族人也需重视,一切仍需细细梳理,好让这朝廷“干净”,为他所用。
听闻太子谋变之事,一些大臣虎视眈眈,这是要变天的节奏,得抓紧机会塞点自己的门人进来。孟九思之父孟守便是其中之一。
孟付修书一封寄到王府,说孟母病了,让孟九思回去看看,孟九思不疑有他,让嬷嬷寻人去通报王爷一声,便带着晓月回孟府去了。
这朝堂上的都是老奸巨猾之人,正是算计机关之时。孟九思才到孟府门口,就看见络绎不绝前来巴结孟付之人,孟九思暗暗想到,这不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得提醒父亲不要这么张扬才是,也不知是母亲真的生病,还是父亲喊我回来有事商议。
孟九思进府先去了孟母那里,见母亲果然无事,还惊奇她怎么回府来了,便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去书房等孟付去了。
孟付正在前堂和前来的官员喝茶,收了不少礼,听闻女儿回来了,便招呼大儿子陪着客人,回书房见孟九思。
一见孟九思,孟付便行了个大礼:“真是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孟九思赶忙搀扶起孟付:“爹爹这是哪里的话,你这外头这么多人,也不低调些。”
孟付摸摸胡须笑了,“这淳亲王当势,他们来巴结我不是应该的?是我这好女儿嫁得好,来来来坐下,爹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二人便屏退下人聊了起来,“这皇后已死,丽妃掌权,太子逃窜,皇帝年迈有心无力,放眼望去不正是只有淳亲王如冉冉升起的太阳?”
孟付越想越开心,“这过不多久,淳亲王加封太子,你就是太子妃,再假以时日,那皇后之位,可不就是你的吗?”
孟九思感叹父亲的大胆,话虽如此,说出来总是令人担忧,便好言相劝:“父亲,道理我都明白,只是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爹爹平日应低调些,女儿同孟府才能更好的活着,我们家族才能走得更远啊。”
孟付点点头,“所以我这不是将娘娘请了回来,日后孟府和娘娘还长期绑在一起,这未来可是需要我们双双出力的。”
“我有线人来报,皇上似乎有意愿给淳亲王纳几个侧妃,这其中备选的有爹的死对头刘守,他女儿刘芷据说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你可要千万小心。”
“此外,爹将引荐几个咱自己的人,会是谁进王府还未曾可知,我们以拜见为盟,自己的人入府了会拿着一只金子造的兰花钗子送你,到时候你便多提点她,可明白了?”
孟九思心中一阵敲打,这一下府中要进来多少姑娘?虽说周长庚艳福不浅,但女孩们竟成为政治斗争的工具,真是可惜。孟九思想了想喊来了晓月,
“父亲,女儿准备养点庄子备点钱财,再养些暗卫,我让晓月去街上寻了些铺子,您看看哪些是好的,我给盘下来做些营生。”
晓月从袖中取出张纸来递给孟付,孟付颇感欣慰,拿起毛笔在纸上圈了几个,“娘娘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若是不够,定要找我。”
见时辰不早了,二人又互相告诉近况,依依惜别了一番,几碗茶水下肚,孟九思这才告辞。
周长庚安排人手去彻查太子党羽,一面看人从太子府搜来的账单,国库空虚,太子一人独占六七成,这一倒台,国库又能缓上一阵子,便从中批了点银款,用来开粥铺,以便寒冬的救济。
周康在狄蛮之地急得那叫一个热锅上的蚂蚁,他在狄族首领帐房中走来走去,一面恶狠狠要摔几个茶杯,狄族首领烤着羊肉,悠然自得,二人形成强烈的对比。
“太子今后如何打算?”
“听说京城中你那四弟掀起巨浪,你要再不回去,他可就要大权在握了。”
“回去?我拿什么回去!”周康气得胸口起伏,转身面向狄族首领,“你说帮我登基,现在兵马也不借给我,还在这吃你的烤肉!我拿什么回去!”
周康此时觉得自己好像被圈养的羊,要是再不想点办法,他不是被周长庚给杀了,就要成为俘虏,死在这野心勃勃的狄族地盘上。
狄族首领仍就不慌不忙的,拿刀割下一块羊肉,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