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听了命令,集结成小队出发了。福贵见状,又好声好气哄着周长庚:
“皇上啊,这东西虽然在阮常在宫中查出来......但也不一定是她做的呢,兴许......是一样的料子,咱们问问她便是,您莫要气坏了身子。”
周长庚火气被福贵打断,心想有道理,若真是阮鸢做的,她为何不把东西处理干净,反而要留在自己的屋中,既然是咸福宫......难道又是汪方瑶?
周长庚被自己的想法弄得一惊,这汪氏害了姜月不成,难道还敢对孟九思下手?如果真的是她,那何须骠骑将军去借机杀了汪凯?这谋害皇嗣的罪名,完全可以诛她的九族!
想到这里,周长庚反而冷静下来,阮鸢既然已经被关押,自己也只能将计就计,偷偷观察汪方瑶的动静......
“福贵。”
“奴才在。”
“你去安插几个眼线放在咸福宫,重点看着汪贵人......朕怀疑......”
周长庚言尽于此,福贵那叫一个心领神会:
“奴才遵旨。”
福贵走出来也想着,周长庚怕是猜的不错,自己听老一辈说的栽赃陷害的事多着,这次怕也是如此,便安排了一个小太监,换了汪方瑶宫中的侍从不过,让他机灵点盯着。
汪凯第一次接到这么大的任务,周长庚安排完后,他很快地回府收拾妥帖,他心中有些兴奋,却也感到害怕。
他知道,若是自己这一战成名,加上有汪右丞的扶持,日后那骠骑将军的位置可就是自己的了;但他一面又感到担心,自己武功不高,若真的被打败,不仅战败,还丢了自己的脸面,更可怕是丢了自己的性命……
汪凯想到这,匆匆回了房一阵翻箱倒柜,从衣箱最底处翻出件金丝小甲来:
“祖父留下的这件金丝小甲,如今派上用场了!”
汪凯美滋滋穿上,就听下人来报:
“大人,骠骑将军在府外候着您了。”
“告诉他,马上就来!”
汪凯又披上盔甲,让奴婢整理了一番,奴婢称赞道:
“大人英姿飒爽!”
汪凯突然就不怵了,心里给自己鼓气,带着将军该有的气势出门了。
骠骑将军看汪凯人模狗样出来了,不由冷哼一声,抬着下巴颐指气使又有些阴阳怪气:
“汪将军总算出来了,叫卑职好等。”
汪凯见他是前辈,对他客气:
“骠骑将军请恕罪,我收拾久了些,咱们走吧。”
骠骑将军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冷哼了声,看汪凯翻身上了马,随他一同走了。
阮鸢这些日子见江清被汪方瑶逼走,那叫大气不敢出,做一个缩头乌龟准备在房中躲几日,谁料福贵便带着人来搜宫了。
她见福贵便知道是奉命前来,她生怕查到汪方瑶牵扯到自己,但也强忍着让福贵搜查着,直到那个婢女从自己身上屋中搜出碎布头。
“这……这怎么可能?!”
阮鸢喃喃自语,不由有些慌乱往后退了几步,见婢女兴冲冲找福贵“报喜”,福贵也马不停蹄赶回去报信,她差点一屁股墩瘫倒在地。
等搜查的人结束了活都走了后,阮鸢急急忙忙冲到汪方瑶的屋中,嘴上还算客气: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汪方瑶不咸不淡看了阮鸢一眼,装起傻来:
“什么怎么回事?”
“姐姐难道不知道?刚刚福贵公公带人来查咱们咸福宫了!还在臣妾的宫中找到些碎布头!”
“有些碎布头不是很正常吗?你最近做衣裳了?”
汪方瑶好整以暇,完全不顾及阮鸢的感受:
“你这么慌张做什么,被人看见了怎么说你?”
“娘娘……”
阮鸢有些不可置信,一下子猜到那用来做巫蛊娃娃的碎布头是汪方瑶安排人放进她房中的,
“你……你!”
阮鸢还没开口骂,便有一群侍卫闯了进来,一把将她押解下去了。
“皇上口谕,即刻逮捕阮常在!”
汪方瑶冲人微微一笑,比了个口型:
“麻烦你啦。”
阮鸢还想挣扎骂上几句,很快便被拖走关入牢里了。
她在牢里倒没受什么欺负,就是这环境着实有些差,她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哪里见过茅草铺的床?更别说刚刚跑了只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