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淡定的从怀中取出一条方巾擦起刀来,将方巾扔在地上,拖着小太监的尸体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他带着小侍卫的腰牌回来,手中还带着一个拖把,他将血迹处理干净后,洗了方巾,确保痕迹都被处理干净了,才去找到汪方瑶。
“娘娘,小的刚刚发现了个疑似眼线的小太监,已经被小的处理了……”
小侍卫将小太监的腰牌递了上去,又道:
“他刚刚听了娘娘说的关于陷害之事,还请娘娘言行小心些,莫让人抓住了把柄。”
汪方瑶见到那个带着干涸血迹的腰牌,心中一颤,暗道幸好父亲怕自己在宫中不慎,给自己安排了这样一个侍卫。
“本宫知道了,你费心了。”
“还有……把这个也处理掉吧。”
汪方瑶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腰牌,小侍卫点点头,带走了腰牌,又消失在宫中的角落里。
晓月回到翊坤宫,将从阮鸢那里问到的话一五一十和孟九思说了,孟九思躺在床榻上听着,只感觉血气上涌,冲着头晕,她发声道:
“她说的……都是真的?”
晓月叹口气,回答道:
“臣妾也让人传话去皇上那里了,具体怎么样,还需要皇上查上一查。”
“娘娘莫要伤心,如果真是汪贵人,咱们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孟九思冷笑:
“死?我要让她被五马分尸,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晓月看孟九思受伤模样,叹了口气,心疼得不行,顺着她的意思:
“好,咱们将她碎尸万段,再找个法师下咒,让她永世不得为人!”
孟九思见晓月这样感觉有些安慰,嗯了一声便不想再骂了:
“晓月,你先回去吧,本宫也要休息了。”
“好,娘娘,有什么事你喊我。”
“香芜,你仔细着些。”
晓月叮嘱完香芜,看孟九思躺在床上也不动弹,便放轻脚步出去了。
孟九思躺在床上留下两行泪来,香芜送走晓月回来给孟九思压被角,她也不敢出声打扰孟九思,只默默拿丝巾替她拭去了泪水。
福贵这头放去了小太监,却迟迟不见人回来回话,他在周长庚门前走来走去,正不知道怎么向皇上交代,突然另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
“福贵公公,不好了公公!”
“怎么了这是,慌慌张张的,不像个样子。”
“公公,公公……小号子!小号子死在井里了!那井水都染红了啊公公!”
“什么?!”
福贵大惊,这小号子就是自己安排进咸福宫的小太监啊!
“他怎么死的?你们捞上来没有?”
福贵连忙追问,他的人才进去半天,怎么就、怎么就……”
“回公公的话,还没有,小的们一看见,就赶紧来找公公您拿主意了!我们是把他捞上来吗?”
“走吧,带洒家去看看。”
福贵心中直叹气,面上不显,跟着小太监去了井边。
这个井的位置离咸福宫不远,福贵一到,便知道小号子一定是被发现了,但他又不能明着去挑开,毕竟放眼线的是皇上……
“捞上来吧,你们小心些。”
福贵看了看井底,水似乎确实冒着血色,那小号子面色惨白在里面,叫人不忍心多看一眼。
几个奴才合力将小号子拉了出来,累倒在一边喘气:
“公公啊,这下没水喝了,这小号子是怎么搞的……怎么在这里。”
福贵上前查看了小号子的死因,感到揪心,这是他信任的小徒弟,竟然就这样被汪氏害死……
福贵伸手帮小号子闭上眼:
“你们去找副好点的棺材,托人将他埋了去,花费记在我的帐上。”
打点完,福贵匆匆赶往了御书房找周长庚:
“皇上……”
“福贵,你来了,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周长庚又听了晓月的消息,心中只想赶紧拿到证据将汪方瑶抓起来好好审问。
“皇上啊!”
周长庚一问,福贵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奴才安排进咸福宫的小号子,被人发现死在了水井里!他死不瞑目啊!这咸福宫一定有问题!”
福贵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作为太监总管,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徒弟,让小号子惨死在咸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