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郎出发了,昨天睡的早,今天天还蒙蒙亮时他就起来了。没办法,没什么娱乐项目,不可能熬夜的。
西城离王家村二十里地,算起来也不远了,他还背着个货篮,里面东西也不少,按照王二郎估算,一里地他得走个十分钟,二十里地,他可能得走个五小时。
倒不是王二郎算错,主要是他还背着个货篮呢,一路上顺着官道走走歇歇,再问问路,五个小时应该差不多,他毕竟才15岁。
王二郎出门时,已经有不少人外出了,一个个背着锄具,看起来是要去下地,他们见到王二郎纷纷打招呼,王二郎向他们点头回意。
村子不大,很快就走了出去,昨天他就问了,要去西城的话,就要顺着这条官道一直走,至于百花阁在什么地方,那得王二郎自己去城里问,他们这些村里人也只是听说过,没有一个人去过。
王二郎对此嗤之以鼻,非常不屑,他将是村里第一个探索这神秘宝地的人。想到这里时,他整个人都是飘的。
呵,丢人的穿越者。
王二郎溜溜哒哒的走着,哼着从前的歌,看着脚下的路,吐着内心的槽。
这种也好意思叫官路?但凡要点儿脸的马都不愿意在这上面跑,侮辱它们的腿了。
实际上,这是王二郎带着从前的思维来看待了。三米来宽,碎石混土,像王家村这样不太重要的地方,官府也就给铺个能走的路,而像一些大城的官道……以后再说。
“咳咳咳。”王二郎咳嗽,他很是无语,他早早就听到了跑马的声音,两个人骑着两匹高头大马不知道从何处上了官道,他看到后立刻就跑到侧边回避。
但是跑马在这碎石土路上狂奔,扬起的灰尘他却没有回避掉,更重要的是,刚才他注意到了那两匹马的眼神,一匹很忧郁,仿佛在怀疑自己的马生。
而另一匹,在路过王二郎时分明向他这里看了一眼,好像……
“我王二郎被一只马给鄙视了?”现在该王二郎怀疑自己的人生了,不就是马吗?腿能跑了不起啊?每小时能跑一百二吗?我王二郎从前什么没坐过?好像也就火箭了吧?
他王二郎要立志,买一匹好马!
不过现在,老老实实背着货篮送货去吧。
等时间到了晌午,王二郎终于到了西城,西城不叫西城,叫运安城。王二郎坐在运安城门口一棵老树下乘凉擦汗,一上午的路程把他累坏了,那破路,越累越难走。
翻出干粮和水,王二郎痛苦的吃着,这玩意儿是真不行,口感还不如三叔家的野菜,但是你出来送货就只能吃这些。
他王二郎要……算了,不立志了,有些没出息了感觉。
城门口人很多,卖菜卖面卖茶的都有,来来往往不时有大马车进入,王二郎对面儿的街道还有酒摊。还有像他这样坐在城墙树下的,很混乱的这么一个地方。
城门的守卫也不管,他们乐得这样,只要不挡住官道就行,没了这些人摆摊的人,他们看门的收入也要少一些,保护费这个东西,上面还是允许他们搞一搞的,不过分就行。
吃饱喝足,王二郎进城,随便找了家卖胭脂水粉的店面,进门就问“劳驾,百花阁怎么走?”
“不要脸,滾。”出来的是一位小姑娘,年纪在王二郎看起来估计才12岁左右。人不大,话还挺狠。
王二郎这儿直接被骂懵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是我走进来的时候先迈的左脚吗?可能是这样,换右脚试试。
王二郎又来了一遍,他刚才是真被骂懵了,也可能是失魂症的后续,他这脑子想的就不是正常人该做的事情。
王二郎小心翼翼的退出店门,然后又慢慢地将右脚迈进水粉店,“你好,我想问下百花阁怎么走?”
小姑娘被王二郎给气笑了,“呵!你这厮看着唇红齿白,相貌端正,没想到骨子里却是个腌臜的色胚,大白天就要去找青楼,也不知羞,赶紧滚!”
“啊?不是,我是王家村过来送货的,有人托我去给百花阁里送货,我不知道怎么走就来问问。”王二郎挺委屈的,莫名其妙就被骂了。
“你真是送货的?”小姑娘半信半疑的打量着王二郎。
“诺,你看,这是我的货篮。”王二郎一转身,一个大货篮送到了小姑娘的脸前。
“你一个送货的怎么连路都不认得了?”小姑娘还是不信继续问道。
王二郎一听这个大大方方的笑着说道:“我得失魂症了!以前的事什么都记不得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