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妗回到府内,一边走一边对着后身的春柚严肃地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许讲,若被有心人传了出去,那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春柚低眉颔首,轻声地说道:“知道了小姐”。
自己家的小姐这几天像变了个人,以前的小姐从里到外的散发的柔弱,从不会大声说话,就连吩咐她也是轻声细语,更别说今天与那男子如此疾言厉色,从未有过。
春柚头脑简单,很多事情不大清楚,白子妗却知道,古代闲言闲语害死人,她又是注定嫁入奕王府的,不管这个王爷是不是很大度,喜不喜欢她,都不希望自己头上有一顶绿帽子!更何况前面又有吴有为那件事,她还要想怎么摆脱。
两人正好穿过厅堂往西院走去,这时管家白淮海叫住了她,恭敬道“小姐,老爷在书房,请您去趟”,白子妗苦恼,不会今天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到老爷子那去了吗,苍天啊,古代也没有电话手机的,传个消息都这么快。白子妗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书房。
白启仁的书房在院子的最里侧正中间,这里重兵把守,一般人不许进。白子妗上回也就是外面瞅了一眼,这次被邀请进来,只见墨黑色的门上面写着“书房”两个大字,门口两名白启仁的亲信在把手,白子妗认识这两个人,算是白启仁的贴身保镖,白启仁去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只见这两人皮肤都生的黝黑,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手里都拿着一把长枪,身穿铠甲,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啊,跟她拍电视剧时穿戴的一样,只不过这是真的。
白子妗提起裙摆,一步一个台阶,到达门口自有人给开门,白子妗对其微微颔首以示尊敬之意,抬步走进了书房,到达书房之后只见白启仁正襟危坐,手里拿着毛笔轻轻在书上写着什么,见白子妗进来,示意其坐下,开口道:“听你母亲说你今天出门散心了?”
白子妗不知道白启仁要提起什么事,面上未露丝毫,学着古人的样子,莞尔一笑一字一句道:“是父亲,今天女儿感觉身体好转了许多,也该出去散散心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
白启仁放下笔,看向他唯一的女儿,在白启仁的印象中白子妗说话一直是怯怯的,今天倒是大大方方很多,在自己发妻去世那一天,自己便去赵府迎娶赵家庶女赵雪莲为继室,随后自己就去了边关,回家的时间也是寥寥数日。自己一直关心的只有赵家的嫡长子白子?,子妗一直就由赵氏照料。赵氏是一位细心之人,也难怪发妻去世之时让自己去赵府求娶,想必自己妹妹的心性自己很了解,将自己女儿托付给她的妹妹,她也很放心。
白启仁见到今天落落大方的白子妗忽而觉得自己的女儿长大了,突然想跟自己女儿聊聊心,沉静道:“父亲将你许配给奕王,你可有怪?”
白子妗没想到白启仁会提起这件事,心想明明知道自己女儿心中属意于谁,还明知故问,想必真正的白子妗会很怪你这位父亲的,但是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我来说无所谓了,嫁谁都是一样的,于是若无其事道:“女儿从未怪罪于父亲,女儿深知在家从父的道理,更何况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为女儿选的总是最好的,哪怕未达到女儿内心,女儿也知道父亲已经尽力了。”
听到白子妗这样的回答,白启仁内心是羞愧的,当皇上跟自己说让自己女儿嫁给奕王的时候,自己连一丝丝分辩都没有,就直接应承了下来,就像赵氏说的,或许分辩几句还有机会,现在是一丝机会都没有了。
白启仁刚要说话,敲门声响起,是管家白淮海,在白启仁耳边耳语着什么,只见白启仁微微皱眉,随即起身,说了句:“快请”,转头又对白子妗说道:“你回房吧”。
刚到房间的白子妗冷不禁的打了个喷嚏,刚要躺床上歇会,就听外面春柚在与一院内丫环说话,白子妗敛了敛心神,提声道:“是谁在外面”?
春柚听到自己小姐说话,让院内丫环退去,自己转身进屋,回答道:“小姐,那个吴家公子说要见您”。
白子妗翻个大白眼,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天天那么多事,也罢,她代替身体的主人去瞧瞧这位吴家公子吧。
春柚见自己家小姐为难,主动说道:“小姐,我去替您打发了他”,白枫知道像这样的情况,恐怕自己不出现,不把话说绝了,这位吴公子是不会走的。
白子妗一身黄色织锦外衣显得皮肤更加白皙,见门外有一男子,一身墨黑色步步高申图案花的茧绸直裰,乌黑发丝在头顶梳着整齐的 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碧玉簪之中,英挺的眉毛如同水墨画一般流畅,只是眉宇间有一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