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白子妗就像与世隔绝了一般,任何消息任何事情都打探不到。
白子妗也乐得如此,一是经过这件事她相信了左丘宸弈无危险,另则她与母亲从未有过这么无忧无虑的生活,这几天除了吃,两个人就是诉说衷肠。
赵雪莲愤恨白启仁没有为女儿的婚事奔走,两人如果在皇上之前就为其许了婚事,那身为天子也不可随意更改此等大事,也不至于生活的如此如履薄冰。
现下把皇后给得罪了,若是没有嫁给左丘宸弈,没准儿现在还碰不到这种污糟事呢!
白子妗却不以为然,她虽与白启仁见面不多,但是也是明白白启仁的骄傲的,让女子的父亲先于男子那边提及婚事总是不妥。
这天两母女依旧照常在牢里生活着,突然一道圣旨传来,意思便是一切都是误会,可以放母女俩出去了。
后来白子妗知道,是灵泽去了边关找到了白启仁,他并未谋反,而是在诈降,趁敌方不备,偷袭了敌方军营,烧毁了其粮草,活抓头领干将布幔送回京都,一瞬间京都哗然,只是皇后借势打压奕王。
白子妗一身白衣似雪,在风中飞扬,左丘宸弈一身紫色长袍,紧束于腰身,两人在奕王府院落中久久看着不能言语,还是左丘宸弈打破了宁静,温柔道:
“王妃可好?”
白子妗淡淡道:“子妗这不活生生站在您的面前吗?”
见左丘宸弈面露愧色,白子妗也明白他愧疚于什么,接着道:“王爷这些日子也很劳力费神很是辛苦,咱们不妨屋里说?”
左丘宸弈才反应过来,窃喜道:“是是,王妃请”
白子妗白了他一眼,独自向房中走去,左丘宸弈紧随其后,到了屋中,左丘宸弈再也忍不住一把从后面抱住了白子妗,轻声道:“皇后冲我来的,是我连累了你”。
白子妗也不挣扎,回握住左丘宸弈的大手,温柔道:“你我夫妻一体,王爷以后这话莫要说了”
说完扭过身来对着左丘宸弈俏皮道:“王爷赶紧把自己的家底如实报来”。
于是左丘宸弈一股脑全说了,像黑衣铁骑,是他暗中培养的人手,区区几百人,每个人都能以一敌百,还有陶统领,是打小的交情,两人都是没有母亲的人,聊起来也是更有同感,还有刑部尚书也是他的人,还有户部尚书高琪,还有一些左支右派,总之他的队伍比白子妗想象的要强大。
白子妗不禁莞尔,势力已渗透至此,也难怪皇后忌惮,哪怕知道白启仁反叛是假消息也要借其打压一番,不过白子妗有些不解,既然势力如此宽广为何还会受制于皇后,只听左丘宸弈淡淡道:“这是我全部的势力范围,你可知皇后与墨王的势力如何?”
白子妗一脸疑惑,左丘宸弈接着道:“皇后有齐安王”,白子妗心中震惊,齐安王?她都知道这个名号,齐安王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号称有百万雄兵,皇上的左膀右臂,要说皇上最信任谁?不是太后,也不是皇后,而是这位齐安王。
但,“不是说齐安王性格寡淡,从不与人结交,更不涉及党争的吗”白子妗直言道,左丘宸弈嗤笑一声,道:“朝中真有不涉及党争之人吗?若是有那便是还没有吸引他的欲望”。
“那齐安王的欲望是什么?”金钱?美女?权利?男人不都那回事吗。
只见左丘宸弈摇摇头,慢慢道来:“齐安王有一挚爱就是现在的齐安王妃,齐安王身在何处,齐安王妃就会到达哪里,两人如胶似漆。当年齐安王还是郡王的时候领兵打仗,在领兵打仗时最忌讳被敌人发现将领的踪迹,谁知对方狡猾的狠,用了些计谋便知道了齐安王住处所在,半夜潜入准备刺杀齐安王之时被齐安王妃察觉,救下了齐安王,自己却受了伤,谁知那刀上有毒,险些害了齐安王妃丧命”
白子妗听得入迷,疑惑道:“后来呢?难道是皇后救了她?”
左丘宸弈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后来不知道皇后在哪里得到的消息,派了一名医者过去,谁知还真就救了齐安王妃,可是自那之后齐安王妃也就再也离不开这位医者的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