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白子妗打破了此僵局,微笑道:“子妗以后恐怕不能常去看望母亲了,恕女儿不孝。”
赵雪莲用手擦了一把眼泪,哽咽道:“说什么呢傻孩子,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啊,刚跟姑爷好一些,这突然就.....就”她实在说不下去了,只能叹气一声。
白子朹心里藏不住话,耿直道:“皇上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发配你们去西北呢?”赵雪莲拉了白子朹一下,让其住嘴。
白子妗暗自苦笑,可不就是发配吗,说得好听有封地,做藩王,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明显就是发配,只不过大家顾全面子不好意思说罢了。
白子妗只能劝慰,告诫弟弟自己与大哥都不在京都了,让他好好照顾好母亲。
正月十五元宵节,家家户户挂彩灯,人人逛花灯,猜灯谜,街上的景象美不胜收。
与此热闹情景不同,弈王府内的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收拾行装,明天准备出发西北。
次日,京都又下起了雪,左丘宸弈一身战甲,身配长剑。与之并肩的是弈王妃。
白子妗着一身雪白色束衣,外罩着一大红色貂皮大氅,雪花飘飘落落,衬的骑在马上的白子妗甚是飒爽英姿。
这场雪让人们想起了白子妗凤冠霞帔嫁于弈王的场景,当时也是天公作美,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这场雪又让在场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
白子妗环顾四周,深觉城门口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人,这些人里有好友,也有敌人,也有看热闹的百姓们,白子妗也看到了角落里长安王妃。
此时长安王也过来了站到了长安王妃身边,但长安王妃仿佛在生气般的不理他,自顾自的走了。
时辰到了,白子妗与众人一 一告别。
正当启程之际,忽而一声“且慢”,让众人的眼光都随声音而去,白子妗与弈王也纷纷回头,见是墨王爷,白子妗与左丘宸弈相视一笑,朝着墨王骑马走了过去。
墨王还是一脸的笑意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见,七弟会想念五哥五嫂的。”说罢还鞠了一躬。
左丘宸弈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现出一丝冷意,道:“本王以为七弟喊住本王是想与本王奔赴沙场的呢。”
白子妗接着莞尔一笑道:“王爷,七弟自是舍不得您,想送您一送”。
左丘宸弈冷然道:“送我去西北?”
白子妗接着温柔道:“自然,不然七弟大老远跑来做什么?你瞧,七弟多真诚啊,不若王爷让七弟与咱俩一同去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左丘宸墨根本插不上嘴,刚要开口,就听到白子妗微笑道:“七弟,五嫂说的可对?”
左丘宸墨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今日公务缠身,就......”
未等他说完,白子妗打断他叹了口气对着左丘宸弈道:“王爷,世态炎凉啊,你往后可只有子妗了。”
左丘宸弈拉过白子妗的手,温柔道:“有你甚好!”
左丘宸弈说完白子妗对着他温柔的一笑,转而对着左丘宸墨微笑道:“欸,怎么今天墨王妃没来呀!”
左丘宸墨愣在当场,没有说话,白子妗故作恍然大悟道:“哎,瞧我这脑子,想必墨王妃还被禁足呢吧,对不住对不住,岁数大了脑子不清楚了。”
说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左丘宸墨,左丘宸墨不发一言,实在是想说话打破这种尴尬,只是不知说些什么。
良久,白子妗道:“王爷,咱们该启程了”。
看到他们两个一唱一和,他真是有些羡慕,自己的王妃就跟个泼妇一样,除了吃醋,什么都不会,跟白子妗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底下。
最后左丘宸墨得到一个感悟:“得此妻,夫复何求。”
等左丘宸墨反应过来被自己吓了一跳,但很快心情平复了下来,只要得到了这个天下,那还能有什么是自己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