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太阳高照。
院里的桃花绽放出鲜艳的笑容,阳光洒下大地,在明媚的阳光下,青山绿水越发的春意盎然,就连桃花的绿叶都显得绿油油的,明亮的绿色让谁瞧见都不得不感叹春天的美好。在这个万物复苏,生命跳动的季节里,谁又不爱,谁又不乐呢?
只不过在这家客栈,以潇岚为首的几个人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甚至别说是笑了,就算是在大太阳地里,潇岚都感到一股冷意,只因老大夫的一句“治不了!”起初大家还以为是老先生在开玩笑,毕竟是钟老前辈请回来的高人,可谁知老先生还非常释然的补了一句:“我真的治不了,我要回去了。”
此话一出,即便是隔着面罩,潇岚都能看出钟老爷子此刻正张大大嘴,一副想要骂人的表情。临行前还不忘让李生交代一下后事,因为老先生虽然治不了,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李生,他只剩下不足一个月的寿命,而且之所以能撑一个月,完全是由于昨晚韩三爷给他灌入真气,帮他续命的原因,如若不然,李生连一个月的命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我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他输入真气如何?”钟正毅问道。
老先生听后,一脸不屑地说:“这么做只是缓解一时,却救不了他的命,况且真气本就是伤人之物,是你们这些江湖人士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要是真气管用,你们还找什么大夫!”
“这……”钟正毅说不出话了,他很了解这位多年的老友,他的话虽然难听,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韩三爷急得大喊一声:“你算哪门子神医啊!我看随便找个都比你强。”
老先生也不惯着韩三爷,破口大骂道:“我救的人,只怕比你杀的人都多,就你们这些小崽子,还跟我面前叫骂,我不是神医,你们来医便是。”老先生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客栈,钟老爷子也不再挽留,只不过院子里少了潇岚的身影。等到老先生踏出客栈的那一刻,潇岚却拦住了他:“老先生留步。”
“你还有什么事吗?”老大夫瞥了潇岚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下,李生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潇岚平静地说道:“劳烦先生了,纵然是救不了,我也希望能知道他的病情。”
老先生上下打量着潇岚,手里还不停地玩弄胡须:“看你说话还算客气,我就告诉你把!这李生已身患毒瘤多年,如果早些找我倒是还有救,但现在为时已晚,除非能找到太上老君的灵丹妙药,否则任谁都无力回天。”
“那……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潇岚试探道,生怕惹恼了眼前这位老先生。
“唉!”老先生苦笑下,无奈地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知道吗?世人都称呼我为神医,但事实上,我医不好的人比能医好的人要多得多。只因越是神医,找你治病的人就越是难以治愈的疑难杂症,正所谓医者父母心,我又何尝不希望自己能救死扶伤呢!”
潇岚没有说话,只感觉羞愧,因为方才,当老先生说自己治不了时,潇岚确实在心里骂了他不下十遍,只不过没有像韩三爷那样外露出来就是了。本质上来说,他还不如韩三爷那样光明磊落,现如今听老先生一说,他才明白,在老先生这一生中,已经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他肯定不止一次在无能为力中懊恼,忏悔,但这些随着时间的流逝,已让他接受了眼前的现实,老先生看似无情的话,其实也不过是一种掩饰而已。
老先生走了,他甚至没有要求潇岚送他回去,或许是因为他也开不了口,也或许在路上他会因为不能救一个人而以泪洗面,这可能也是他现在不轻易出山的原因,只因要从阎王手里拉回一个人,要比送一个人去见阎王要困难得多。
回到房间后,潇岚的心更加久久不能平静,除了刚刚那位老大夫的话让他印象颇深之外,李生的话更让潇岚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裂开来!他万没想到,李二狗原来真就是钟情的亲生儿子,据李生的回忆,他与钟情在十八年前相遇,第二年就生下了二狗。潇岚不明白,钟情在离开公孙家的12年后,居然找了这么个平凡人成亲生子,她明明会有很多选择,只要她想,以她的能力随便嫁到一个豪绅家里都可以做阔太太。
可是他却选择了李生,潇岚昨晚询问李生的名字就是为了要确定一下江湖上是否有归隐的前辈高人,这些人里面根本没有李生的名字。而且就李生的能力来说,也不是高手装出来的,他根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夫。况且李生年轻时候,身体就不好,样貌也不算出众,为什么钟情偏偏就看上他了呢?如果说是钟情忽然顿悟,想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