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欢喜的气息扑面而来，脸上是浅浅的微笑，转了头，“好看吗？”

付景琛别过去看向她手中的那束花，嘴角轻轻上扬，“你想听什么话？”

佟媱一顿，动作僵住了，了解这个男人的性格，既然能问出这句话，想必是不好看了。她心情低落下来，撇了嘴说：“说假话吧。”

“不好看。”

听到这一句，佟媱不由得从心里甜出来，珉唇笑笑，又继续得意洋洋的剪花，插花。

付景琛就在她身边看着她把花插完，那笑容可爱得像个小孩子。

佟媱在收拾桌面，付景琛把资料递过去，“看看这个。”

“什么？”佟媱低头盯着递来的资料，又抬头凝望付景琛沉稳的脸，“我的？”

付景琛没有作声，佟媱放下手中的东西，从资料袋里面抽出一些文件出来，还掉出一些本子。

她疑惑地看着手中的这些资料，不认识上面的字符，好像是卡冥国的文字，还有护照。

“这些是什么？”佟媱翻阅着。

付景琛把自己准备好的笔拿出来，放在桌面上，重新靠在沙发上，温温淡淡的语气说：“这里有你卡冥国的户籍，护照，还有我们的结婚证文件，所有资料都在这里了。”

佟媱一怔，身体突然僵硬，看着手中的东西，指尖微微颤抖，心底柔软的地方隐隐疼着。

她记得，付景琛说无法离婚是因为没有这些重要的资料，所以愿意带她去部队随军，愿意跟她在一起。

如今，男人把这些东西都弄到手，是不是没有了不离婚的借口？

眼帘垂了下来，佟媱抿唇，紧握着手中的资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了这些资料，我们可以办理离婚。”付景琛说得轻描淡写。

他的话轻巧而平淡，在佟媱的心脏荡漾起层层波澜，心碎一地。前一秒还以为自己在天堂，下一秒便发现是地狱。

佟媱深呼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资料，强颜欢笑，歪头看着付景琛：“原来我真是卡冥国的居民，有双国籍哦，好意外。”

“离婚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签个名，我们把所有资料都交到领事馆那边去办。”

佟媱置若罔闻，咧着嘴浅笑，可笑得苦涩，连忙弯腰拿起垃圾桶，“垃圾好多，我去倒垃圾。”

她刚起身，手中的垃圾桶被付景琛扯了过去，甩地上，带着丝丝怒气：“别装作听不到我说的话，把协议签了。”

佟媱看着地上的垃圾桶侧倒，地上满是花枝，她抬头露出温柔的微笑，努力让自己变得可爱，漂亮，惹人喜欢。

“瑞尘，我厨房好像还没有洗碗，你让我把碗洗了再说吧。”佟媱拨开她的手，连忙走向厨房。

可她还没有走几步，付景琛冲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将她重新拉回来，正面对视上她。

付景琛还没有开口，已经看到佟媱泪眼婆娑，豆大的泪水滑落在脸蛋上，他双手捉住她的手臂，压低头平视她，语气带着命令，“把协议签了。”

心如刀割，一点一点地忍着痛。佟媱吸着鼻子，水汪汪的眼盯着付景琛，哽咽道，“不是说我们不离婚了吗？”

“那是没有办法，现在证件齐全，这个婚必须离。”

“我不要……”第一次，佟媱像个孩子一样，哭得那么伤心，眼泪根本止不住往外流：“呜呜，我不要离婚。你是不是怕爷爷会对我不利？我可以不要卡冥国这个身份的，我可以不要继承那些所谓的财产，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的……呜呜，付氏集团想要财产，那我给就是了，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付景琛仰头深呼吸一口气，看到佟媱不断涌出的泪水，心脏隐隐扯着痛，冰冷的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要小孩子气，我们的结婚协议一定要毁掉。”

“我不怕的，爷爷不会为了财产杀我的，瑞尘，我不要跟你离婚。”佟媱低着头，泪水一滴一滴往地上掉。

付景琛松开她的肩膀，双手扒着短发，呼吸变得急促，深沉的语气绝情如斯：“只不过是一张纸而已，不代表什么，签了吧，你如果还想跟我在一起，我们还是……”

“不会的……”佟媱打断了他的话，拼命地摇着头，“没有了这张纸，你不会再理我的，你不会……”

泪如雨下，佟媱哭成了泪人，伤心欲绝得紧握拳头，缓缓往后退。

“佟媱。”付景琛蹙眉，上前一步，佟媱往后退两步。

“我知道你一直想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