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给它吃。
她和这牛也共处好几年了,对牛的习性很熟悉。
“没事,别怕,没事啊。”
青牛似乎听得懂人言,在她的安抚下,终于平静了下来。
它打了个响鼻,卧在地上,却睁着铜铃大眼。
偏房比唐小米三人睡觉的房间要大些,但只有一面是墙,另外三面都是空的。
仅有几根柱子立在四角,撑着茅草房顶。
靠墙扫出一个干净角落,铺上稻草就是霍长润夫妻的床了。
“小米姑娘,你扶着你妈到这边。”
白岚让母女俩去“床”的最里边,远离牛的位置。
这样,牛屎味没那么熏人。
“白婶,我们没事。”
跟血腥味比起来,牛屎味儿算什么。
扶着徐青梅坐下,“妈,你休息一会,我去看看爸那边要不要帮忙。”
拖完尸体的唐爱国和霍长润,手上沾了些血迹。
两人随手捡起一把白天扯掉的杂草,擦了擦手。
“爸,霍叔,你们还是用水洗一下吧。”
手上沾着血,不洗洗总觉得很别扭。
唐小米说着,去屋里拿了碗,在黑胶桶里舀出一碗水,分别给两人简单冲洗了下。
“爸,霍叔,现在时间还早,先去休息吧。”
唐爱国有些犹豫,“这三人就这样放这里?”
高家不是5兄弟吗,这里才3个人,会不会还有人在外面接应。
要是他们也摸上来怎么办?
“他们应该不会来人了。”
唐小米自从刚刚摸了枪,就对枪支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应。
比如,她不用问,就知道老爸把那两支猎枪放到了门背后。
即使她到了隔壁的偏房,这种感觉依然很清晰。
而现在,这座老宅周围虽然黑漆漆,但她感受不到其他枪支的存在。
“不行,我不放心。”
关乎妻女安危,唐爱国放心不下。
今晚要不是女儿机警,后果简直不能想。
都是他大意,以为村里百姓淳朴,没想到唐爱民这样浑蛋。
“你们去休息,我在这守着。再有2、3个小时天就亮了。”
“天一亮,我就找书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