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下午录节目,晚上回家洗手做羹汤,即便是化着浓妆在厨房忙碌也不觉得违和,反而透着一股新奇的美感。
药膳工序简单,将食材都丢进去炖着就行了。
虞歌抽空回了几条手下的信息。
【我已经接触到方思桦了,网上那条热搜必要的话花点钱顶上去,先挂几天。】
【帮我找味药,价格高点也没事,尽快送过来。】
发完她将手机丢回沙发上。
药膳炖好了。
虞歌尝了咸淡,味道刚好。
虽说是药膳,但闻上去只有一点中草药的清香,大多还是食物原本的味道,并不难吃。
虞歌端着砂锅就去敲对面的门。
开门的是小包子。
他看到虞歌,眼睛徒然放亮,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漂亮姐姐你回来啦!我还以为今天吃不上你做的饭了呢。”
虞歌丢了块夹心巧克力给他,“味道不错,你尝尝。”
这是其他艺人给的,她决定好吃就多要了点。
“谢谢!”小包子不爱吃甜食,但因为是漂亮姐姐给的,非常开心的塞进嘴里。
虞歌进门注意到鞋架边放这个大袋子,logo是国外某高定品牌。
她也没多想,赶紧把烫手的砂锅放在餐桌上。
“陆少,这是你今天的药膳。”
说着她又对小包子道:“小阿阮,你的饭菜我还没端过来。”
小包子年纪不大,但情商很高,他非常懂事道:“没关系,我自己去对面吃,你们聊吧!”
走之前,他特意叮嘱,“今天小叔心情不好,姐姐,你帮我哄哄他。”
虞歌当然是不可能哄人的。
她找来碗筷,郑重其事的放在陆年深面前,道:“这些都要吃完。”
虽然看上去一大锅,但除去药材也没剩几块肉了。
陆年深接过筷子,视线却始终停留在她脸上。
四目相对,虞歌下意识摸脸颊,“怎么了?脸上有东西?”
陆年深低头打汤。
他骨节分明、瘦削修长的手压在瓷勺上,白稠的汤随着动作缓慢落入碗中,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在他身上都显得格外优雅矜贵。
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起伏,更像是在陈述看到的事情,“化妆了。”
大抵是觉得这样说话有些不礼貌,他又抬起头,重新直视对方。
虞歌的脸慕然靠近,长而卷翘的睫毛轻眨,“不好看吗?你这眼神跟看丑八怪似的。”
她对自己的样貌还是有自信的,但陆年深的表情实在奇怪,这才忍不住询问。
陆年深先是微微吃了一惊,随后轻轻扬唇一笑,嗓音低哑中带着磁性,“好看,我只是没见过你这样。”
所以忍不住多看两眼。
虞歌生得就像是女娲不舍昼夜精雕细琢出来的,平时素着张脸就够引人遐想的,如今化了妆,将每一处的优势都放大,即便是他这样好定力的人也会失神。
夸人的话落入虞歌耳朵里,她也神经大条的没察觉,“那你可以多去录制现场看看,我这几天的妆造都不一样。”
陆年深再次莞尔,脸上的表情比之前都要放松。
他还以为是个多心狠手辣的丫头,接触的次数多了,逐渐看清一些东西,很有趣。
“有机会一定去。”陆年深慢条斯理的喝汤,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虞歌坐在他的对面,散下来的头发又黑又直,碎发贴着脸,衬得皮肤愈加白,她单手托腮,挑眉道:“今天不是去了吗?”
——叮当,瓷勺不轻不重的敲在了汤碗壁上。
陆年深的喉结上下滚动,倒是没有否认,“你看见了?”
他以为隐藏得很好。
虞歌耸肩,语气难得轻快几分,“观众席就你坐轮椅还戴着墨镜,这不是摆明了想让我认出来吗?”
她一早就看见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舞蹈表演结束就找不到人。
陆年深:“……”
这样的伪装真的很明显吗?他每次出门都这样。
陆年深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过去,“有事,就先走了,你跳舞很棒。”
“阿阮说的。”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补了句。
虞歌说话不喜欢藏着掖着,直接问:“门口那盒礼服是给我准备的?”
这倒不是她自恋,主要两件事结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