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自然而然的坐上陆年深的车。
“小包子呢?”
“在家。”
“哦。”
“……”
“你怎么会参加这种综艺?”
“有合作。”
“哦。”
“……”
每句话都是以陆年深的沉默收尾,虞歌忽然觉得车内有些闷。
这人还真是不爱说话。
沈之洲开着车都觉察出尴尬的氛围。
他默默升起挡板
后座的二人:“……”
这下,虞歌觉得车里更闷了。
她看向窗外转移注意力,天色渐暗,这座城却仿佛活过来般热闹非凡,两侧路面的商贩正热情的吆喝,即便没有开窗也能感受到十足的烟火味。
陆年深活动指上的玉扳指,漫不经心开口:“你和小齐总的婚约退得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齐昀的隐疾再施针几次就能痊愈。
解决了这一个后面还有四个呢。
陆年深转动玉扳指的手微顿,本不想继续聊这些无用的话题,可喉结滚动,声音却有些不受控制的溢出,“你和小齐总关系似乎不错。”
问完,他眼中闪过一瞬懊恼。
虞歌轻笑,若有所思道:“他确实挺有趣的。”
婚约解除后当个朋友也不错。
“……”
陆年深的眼神逐渐下沉。
他感到有些郁闷,但又找不到缘由。
大概就是自己盯上的猎物不安分想要去别人院子里,所以不爽?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虞歌并未注意他情绪变化,此刻正低头摆弄手机。
倏然,她眸光闪过精光,扬声道:“停车。”
沈之洲不知缘由,听到喊声一个急刹停在路边。
虞歌灵巧跳车,头也不回道:“陆少,药膳晚点送过去,我有事,拜。”
“?”
沈之洲落下挡板看着后座孤零零的人,舔了舔嘴角,小心翼翼问道:“爷,咱……要偷偷跟上吗?”
他能感觉到自家老板心情非常不好,尤其是这眼神,分分钟能把他凌迟处死。
良久,陆年深黑着脸发出声音:“回家。”
“派两个人跟着她,如果有危险,暗中帮一把。”
到底还是不放心。
沈之洲心口一松领命道:“好的!”
……
江心疗养院。
这里是虞歌安排奶奶颐养天年的地方,同时也是方思桦母亲养病的地方。
今天她治好了虞欣受伤的腿,这一幕恰好然方思桦看见,加上之前积累的好感,后者主动找上门,恳求她为方母调理身体。
虞歌从正门进入,绕过人多眼杂的诊室,轻车熟路的推开其中一间病房门。
“虞老师,您来了!”
方思桦恭敬的起身迎接,并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母亲。”
“妈,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鼓励我的导师,她的专业能力非常强,而且还是位很优秀的医生,也许她能治好你的病呢!”
他对虞歌有着百分百的信任与无限崇拜。
病床上躺着位气色不佳、头发半白的瘦弱中年女性。
虞歌笑得还算礼貌,声音是一贯的清盈,“我与阿姨有过几面之缘,不知阿姨还有没有印象?”
“真的?!这也太巧了!”方思桦没什么心眼,很是开心。
病床上的方母视力不佳,戴上老花镜后才看清容貌,她蹙眉思考两秒,忽然露出惊讶的表情,“是你,你都长这么大了!”
虞歌与母亲有八九分相似,尤其是长大后几乎是一比一复刻出来的,只不过她的母亲温柔典雅,她恰恰相反,充斥着生人勿近的冷意。
只要是见过她母亲的人,都能认出她。
虞歌侧目,“思桦,可以让我们单独聊会儿吗?”
“当然可以!”她听话的离开病房。
方母摘下眼镜后闭眼,“我没什么大病,虞小姐请回吧。”
下一秒,有手压在她的腕部,冰凉的触感过遍全身。
方母不及反应那手已经飞快的收走了,紧接着耳畔传来声音。
“确实不是大病,但心中郁结长久不散,只怕不出一年思桦就要给你看墓地了,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