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虞歌与陆年深同坐后排。
视线相对仅两秒,她便略显狼狈的移开。
虞欣心情复杂,母亲的死跟陆家挂钩,可陆年深这段时间又帮了她许多。
她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怪异的氛围连沈之洲都感觉了,但他不想趟浑水,默默升起了后座的挡板。
后排二人:“……”
这下更怪异了。
“导演没有为难你吧?”
“没。”
“这段时间我会安排司机接送你上下班。”
“不用,经纪人给我安排了。”
“你这几天在躲我。”
“没有。”
陆年深看着她闪烁的目光,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虞小姐,我发现你挺不擅长说谎的。”
一眼就能看穿。
虞歌的目光闪动得更加剧烈。
她抿唇,“你身份特殊,我现在也算公众人物,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陆年深转动玉扳指的手一顿,“虞小姐似乎忘了,我们有婚约。”
言外之意,就算被媒体看见也没关系。
虞歌找不到理由反驳,干脆不说话闭眼装睡觉。
一路沉默着回公寓。
分别之际,陆年深把人拉住,“如果遇到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可以开口。”
“没事。”
虞歌不动声色的挣脱,输入密码回家。
她连关门都没有多看对方一眼。
唐甜甜今晚有应酬,乐队的人全都跟着一起去了,家中无人。
混乱的思绪并未持续太久。
虞歌专心围读剧本,很快就沉下心。
母亲的过往顾壹一直在调查,不需要她操太多心,为今之计还是做好本职工作。
虞歌专心拍戏。
她表演能力与共情能力极强,拍戏过程中几乎没有NG过,拍摄结束时间比导演预计的还早了一个多月。
期间,齐昀与陆年深都来剧组探过班。
齐昀无非就是过来献殷勤,喋喋不休吵得人心烦,通常待不到半小时就会被赶走。
相比之下,陆年深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正规多了。
他是投资商,借着谈工作在剧组一待就是一整天,有时觉得回市区太麻烦,就住在剧组包的酒店里。
虞歌拿着针敲开酒店隔壁的房门。
助理不在,就陆年深一人。
他刚洗完澡穿着家居服,头发未擦干滴答落下的水珠氤湿了后颈的布料。
虞歌蹙眉,“先去把头发吹干。”
陆年深一脸不在意,随手用毛巾抓了抓,“没事,一会儿就干了。”
已经入夏,他那点头发确实很快就干,但虞歌还是走进浴室将吹风机拿出来。
“容易感冒。”
她的动作说不上轻柔,但陆年深十分享受。
三两下吹干头发,她按照惯例把脉。
男人脉象平稳有力,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虞歌敛眉看他,“你没什么事。”
陆年深锤腿,一脸郁闷,“可我还是觉得腿没有力气。”
“啧。”
虞歌想了许多就吐出一句话,“你不会是肌无力吧?”
“咳咳!”陆年深感受到她怪异的眼神,立即道,“当然不可能!”
虞歌打开银针,又动作干脆的捞起他的衣服,“我给你扎几个活血化瘀调理身体的穴位,你在家也要每天坚持做康复训练。”
“谢谢。”陆年深点头,闭眼任由她摆弄。
虞歌看他不慌不忙的,忍不住又提醒:“要不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早发现早治疗,没准还有转机。”
这下,陆年深惬意不下去了。
他睁开眼,一字一顿道:“我不是肌无力。”
装瘸子的道路越来越难走了。
虞歌觉得他是好面子,毕竟是堂堂陆氏总裁,肯定不愿意承认这种隐疾。
“可你站不起来,我实在找不到更合理的理由解释。”
“总之不是,你别瞎想。”
“陆少,我是医生。”
“我对自己的身体也很了解。”
“……”
虞歌看他油盐不进,也懒得再劝说。
唉!现在的人,为了点面子就讳疾忌医。
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