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
听到声音,女人回头,茫然的双眸瞬间放亮,“小深,你怎么来了!”
庭院洒扫得很干净,陆年深坐在石墩上喘了口气,“遇到点事,最近可能要住在这里。”
白姨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有伤,大惊失色道:“这这这……怎么弄的呀?!”
“小事故。”陆年深简单交代情况。
白姨一阵唏嘘,同时咬牙,“肯定是陆炳山干的!”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倒是把虞歌给忽略了。
陆年深介绍道:“未婚妻,虞歌。”
“白姨是我母亲的朋友,前几年图清净搬到村子里来养老。”
出门在外,虞歌也懒得纠正他的称谓,对着长辈笑道:“白姨好。”
“哎呦,小姑娘真漂亮!”白姨拉着她笑得合不拢嘴,还非要给人塞红包,“小深妈妈去世早,他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就是点小心意,收下!”
虞歌推脱不掉,尴尬的收下红包。
看她局促又无奈的样子,陆年深又笑了起来。
虞歌没好气的踹他。
“嘶!”
他疼得弯下腰,表情紧皱。
这架势把虞歌吓唬住,“我没用力啊,踢到你哪里了。”
说着,她又想到还有伤口没处理,“白姨,你这里有医药箱吗?陆……年深他受了点伤。”
“有的。”
白姨立即去拿。
院子里共三个房间,她带着二人去靠南边最大的一间,“你们晚上就睡这里,被子呀都是干净的,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我和他……”虞歌想说他们不睡一间房,但人直接走了。
陆年深憋着笑,“你是我未婚妻,不跟我睡才奇怪。”
“……”
怎么办,还想再踹他一脚!
虞歌气得用眼神剜人,“你就不能说是朋友吗?非要胡说八道。”
“伤口疼,你看看是不是发炎了。”他十分懂得转移话题。
虞歌看他苍白着一张脸,额头的血干涸了透着暗红,星星点点的贴着鬓角,这副模样,也实在发不出脾气。
医药箱里只有酒精,虞歌道:“我要给你消毒,可能会有点疼。”
她翻找出剪刀,将他的衣服从领口往下剪开,也是这时才看清伤势到底有多严重!
白净的后背布满淤青与擦伤,虽然简单的处理过,但血液与药草黏着衣服,脱下来的过程中又牵动伤口冒出血珠。
虞歌指尖微颤。
她能好端端站在这里都是陆年深帮她挡下来伤害。
陆年深感觉到身后的人有些僵硬,出声道:“只是看着吓人而已,没事的,直接倒吧。”
“你是医生,难道还怕这?”
这话是故意激虞歌,效果不错,她拧开瓶盖就将酒精泼在背上。
“嘶……”陆年深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嘴唇更苍白。
半晌虞歌才瓮声瓮气道:“长痛不如短痛。”
消毒后,她以最快的速度帮陆年深抹药,然后贴上无纺布。
虞歌包扎好,将带血的棉球和纱布丢进垃圾桶,“肩膀有一处伤口很深,可能需要打破伤风,严重的话还要缝针,村子里有诊所吗?”
她说完又改口,“算了,我去问白姨,你好好休息。”
村里确实有一家小的卫生院。
陆年深不方便露面,好在虞歌有行医资质,商量后拿着针剂回来。
她亲自给陆年深打针。
夜深,白姨的作息很规律,吃过晚饭后就去休息了。
虞歌坐在院子里,仰头看星空。
如果忽略掉今天的逃亡经历,此时坐在这里倒是也挺宜人。
村子虽然在开发,但不在城区,周边又闭塞,入夜后十分安静,也没人走动。
陆年深拿了白姨的手机给沈之洲拨电话。
“之洲,是我,别声张,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事交代。”
“陆……路上堵车?没事没事,你慢点开。”沈之洲和身旁的人说了声抱歉,起身到室外,而后道,“我公司出了点事,还没下班,今晚的聚餐可能去不了,要不改天吧。”
他机灵的表现让陆年深十分欣慰。
“人都在公司?”
“嗯。”
“老爷子知道了吗?”
“没有,你想多了,我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