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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上的血迹不多，但白衬衫前面都被染了三分二。

肯定她昨天被赶走时挨打了，鼻子或者牙齿被打流血，染到衣服上去了。

紧紧攥着衣服，姜枫林下意识叹了口重气，手上的速度突然飞快，把几件衣服还有那条旧被子都塞进了化肥袋子里，提起来急匆匆地往家赶。

难怪她说害怕，不是被骂就是被打，能不害怕吗？！

“大姐夫！”

姜枫林从木屋出来没走多远，竟然遇见了叶小枣姐妹四人。

其实，姜枫林老早也看到她们了，想着走近些再和她们打招呼，没想到她们四个一边朝他跑过来一边大声喊。

看着这四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女孩，即便不是他们的大姐夫，是个路人，也会动了恻隐之心的。

“你们这是要去割草吗？”姜枫林也小跑着，很快和她们汇合，看着年纪大的叶小枣和叶小杏背着个大柳筐，里面还放着镰刀。

这四个小姨子，除了老三叶小杏外，姜枫林也就认识老二叶小枣，因为她比叶小桃小两岁，他没有去部队前偶然会看到她们姐俩在一块玩。

那个时候叶小杏和老四叶小梨也出生了，也会满地跑，不过她们还太小，时隔六年她们变化挺大的，他根本认不出来了。

但她们四个站在一起，按个头，江枫林能分出谁大谁小，不过叶多多这个最小的小姨子，他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嗯！”四个小姨子齐刷刷地点头回应，却听叶小枣又说：“大姐夫，我们本来要过来把大姐的衣服收拾下，偷偷给她送过去的，没想到大姐夫你来了。”

“你们是去柳河那边割草吧，那我们一起走。”

“嗯！”姐妹四人再次神同步地点头回应，未了，叶小枣偏过脸瞅着姜枫林好一会儿，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大姐夫，彩礼，肯定是我娘逼我大姐要的...你别生气...千万别不要我大姐...”

叶小枣的话音刚落，叶小杏着急地说：“大姐夫，你要是不要我大姐，她就要被我娘卖给曹老头了。我娘要的彩礼是太多了，可是，我大姐也没办法啊，大姐夫，你就行行好，不要生我大姐的气，不要赶她走。”

“大姐夫，曹老头又老又丑，听说他最大的孙子只比我大姐小两岁...”叶小梨话还没说完，心酸得眼泪“啪嗒啪嗒”就掉出来了。

叶多多没有说话，但是看叶小梨哭了，她也跟着哭起来。

“你们放心吧，”姜枫林扭脸，尽可能温和地望着四个哀伤又担忧的小姨子，“我这一辈子都是你们的大姐夫！以后，你们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可以过来找我这个大姐夫的，就是你娘再无缘无故打你们，也可以过来找我，到时候我会去给你们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