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桃这个骚狐狸,真他娘的作啊,洗个裤衩子能累断她的手么?!”
“我呸~不要脸的小贱货,明明就是只野鸡,那天不过是走了狗屎运遇见了姜枫林,捡着天大的好福气了,她不夹着尾巴好好做人,竟然学那些从京市、申市来的女知青,装娇滴滴的凤凰来了。”
“丢人啊!真是太丢人了!没想到咱们河西村的大英雄,竟然跪倒在了叶小桃这个骚货的石榴裙下,用他扛枪杀敌的手去给女人洗裤衩子!”
“日~他大爷!姜枫林真是把咱们男人的脸面给丢尽了!叶小桃是有点姿色,可灭了灯女人还不是一个样...”
“上梁不正下梁歪!当真是从周来弟肚子里爬出来的骚货,母女俩一个德行,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把男人当成狗来使唤。”
“哼,枫林哥才不会像叶传家那么没出息呢,叶小桃这个贱蹄子只能迷惑他一时,过个半年一年的,枫林哥就会清醒过来,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对对!枫林哥早晚会清醒的!现在就让那个野鸡作吧,让她使劲地作,往死里去作,早晚有一天枫林哥忍受不了,把她扫地出门。”
“...”
一时间,嘲讽谩骂叶小桃的声音,吐槽姜枫林丢人的声音,犹如狂风暴雨,很快传遍了柳河大队的角角落落。
而叶小桃和姜枫林根本不知道他们俩已经被骂成马蜂窝了,一个在院子里顶着日头修补桌椅,一个在屋里对着那两块大红色和粉红色的“的确良”,酝酿着赚钱的法子...
要做晌午饭时,两股子舆论风终于刮到周来弟耳朵里了。
她先是偷听墙角从邻居口中得知姜枫林给叶小桃洗裤衩子的传言,而后叶传家急吼吼地跑回家告诉她,姜家不会给彩礼了,叶小桃还当着大家伙的面向姜父跪着保证,一分钱的彩礼都不要。
可周来弟却淬了叶传家一脸唾沫,“你的脑子真是傻得一点气都不透啊,那话一听就是假的,是有人见我们得了这么一大笔彩礼得了红眼病,故意挑拨我们和枫林的关系,巴不得我们去姜家闹事..呸!
那些人的龌龊心思自以为藏得深,没人能看得出来,可我周来弟可不傻,他们一个个的都拿咱女婿当天鹅肉呢,谁不想让自己的闺女嫁给枫林...”
可是,姜父、姜杨林即便知道姜枫林没给叶小桃洗裤衩子,也被气得眼歪嘴斜了,一个劲地骂他把家里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要不是谢梅芝极力劝阻,他们爷俩都要扛着铁杈回去,狠狠掠姜枫一顿。
谢梅芝深知姜枫林中的“桃毒”太深,而解药就是周来弟。等姜云霞找到一个财大气粗的冤大头来接盘叶小桃,周来弟肯定不会再缠着姜枫林了。
即便到时候姜枫林不愿意撒手,但女儿是周来弟生的,婚事肯定她这个亲娘说得算,姜枫林也不能仗势欺人要强娶。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忍耐,他们可不能和姜枫林再发生冲突了,他可是家里的摇钱树啊,绝不能惹恼他,让他有理由分出去单过。
但是,此时此刻暴怒的不只是姜父、姜杨林,还有姜云霞。
她大早上猴急地回到家,连早饭都没顾上吃,换好衣服骑车去了城北。
她前不久听她男人刘东亮说过,肉联厂的副厂长赵青海的大儿子去年死了老婆还没再娶。
当然,就算是二婚,城里人也绝看不上叶小桃这种泥腿子,但赵青海的儿子是个傻子,今年都30岁了,而且他还有两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半大儿子,这样情况的二婚想找好人家比登天还难。
姜云霞琢磨着,叶小桃是个年轻的黄花大闺女,还有点姿色,只要赵家肯下血本多出些彩礼,这婚事准能成。
这爷仨都是傻子,家里的兄弟姐妹肯定不会管他们的,只有赵青海两口子会管这三个傻子。自打儿媳妇病死后,赵青海的媳妇一天到晚侍候三个傻子,累得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他们也想找个接盘侠,听说是农村姑娘,年轻能干还漂亮,这两口子马上就动心了,也肯多给彩礼。
姜云霞知道周来弟贪财,而且因为叶传家以前是煤矿工人也把她的胃口养肥了,所以好说歹说才说服赵家给300块彩礼。
只是,姜云霞万万没想到,她终究还是低估了周来弟的胃口。
等她喜滋滋地回家,准备吃过午饭去找个媒婆到叶家去提亲,孰料前脚才进家门,后脚等了她三个小时的姜树林急吼吼地迎过来...
哐~
啪~
听完姜树林的话